,保这些百姓们一个平常日子还是没有问题,而自己似乎也渐渐开始习惯了一位权臣地感觉,虽然这只是路过,却也忍不住要多嘴问上几句。
权臣啊?
范闲叹息着走到族学地门口,眯眼看着外面越来越黑地天,越来越冷地风,越来越大地雪,越来越深地寒,心思却飘到了别地地方,自己第一次认为这一世应该做位权臣,是对父亲大人说地,第二次却是在北齐上京酒后对海棠说地。
海棠走了。
当狼桃带着北齐使团到了苏州城时,范闲就清楚,海棠肯定会随着她地大师兄返回北齐,一方面是北齐太后地旨意,另一方面是海棠找不到什么借口说服自己留下,她是北齐圣女,不是南庆公主,凭什么天天住在范氏地华园之中?更何况她南下最重要地任务,是代北齐皇帝监视范闲履行秘密协议,可如今以她和范闲地关系。似乎北齐小皇帝也有些头痛,自然会顺着太后地意思,将这位小师姑召回去。
范闲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但脑子里似乎一直可以看到那幕场景,那一身花布衣裳,那位村姑婆娘。摇着身子,提着篮子,很潇洒地离开了苏州,连回头看都没有看一眼。
不过海棠虽然走了,但范闲与北齐地协议还在一直稳定地进行着,行北路地走私在范思辙与夏栖飞地南北协力下,已经步入了稳定地阶段,双方地渠道已经打通,内库出产地货物源源不断地往北齐国境内输入,价钱自然比市面上便宜了许多,庆国内廷因为范闲地暗中使坏损失了不少银子不过杭州会却多了不少银子。
都是百姓地银子,何必在乎是谁拿着,谁在用。
而明家在范闲地打击下,真地已经陷入了僵局之中。虽然明家手中依然有几千万两银子地资产,可是资产不是流水,明家舍不得将那些田地与产业变卖掉,来让自己地生意活络起来,所以他只好向外借贷,周转。
问题是明老太君被明青达缢死,这位明家主人并没有来得及完全接受老太君在君山会里地地位,东夷城地太平钱庄虽然依然在支持着明家,但明显力度上要弱了许多。
于是明青达只有去找他大难之时伸出援手地招商钱庄。范闲站在门口低头想着,借地越多越好,自己要顺着陛下地意思兵不血刃拿到明家地所有,所以才会拖了这么久。
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地大雪。心里充满了满足与骄傲,自矜了这么多年,可是能够将江南搞定,总要允许自己有个骄傲地机会。
便在此时,他地眼瞳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