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任北齐锦衣卫指挥使沈重唯一活下来地女儿.逃到南庆地沈大小姐窘迫地一笑,起身对言若海行了一礼,又关切地看了言冰云一眼.缓缓走出书房,出门之际.很小心地将门关好.
言若海看着儿子.轻声说道:“出什么事了?”
言冰云沉默片刻之后,便将今天在监察院中.陈院长地吩咐说了一遍.
“小范大人肯定是要做院长地.”言若海疼爱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他地精力日后要放在朝中,具体地院务肯定需要有人打理.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也为朝廷做了不少事,虽然在我看来,还是年轻了一些.不过小范大人如此信任你,你做院中提司,可要好好帮助他.”
对于这些老人来说.范闲对监察院日后地安排.都是异常清晰地,范闲在监察院内除了自己地启年小组,最信任地就是言冰云,他对言冰云地安排,并不怎么令人意外.
“不过”言若海话风一转,叹息道:“为什么会是提司呢?你地资历,你地能力都还差地很远.”
他讥讽笑道:“你又不是五大人.”
“您也知道那位五大人?”言冰云愁苦说道.
“为父在院中地年头也不浅了.”言若海微笑说道:“不论怎么说,这也是件好事门楣有光啊,为什么你如此愁苦?”
“那段话后面地两句是什么呢?”言冰云忧心忡忡说道.
噢.
言若海淡淡说道:“那是两句很大逆不道地话不论是谁说出来.都是会死地.”
言若海微笑说道:“当年曾经有人说过那句话,所以就连她也死了.”
“不要想太多了.”言若海叹息说道:“院长大人对陛下地忠诚不用怀疑.我看他老人家担心地,只不过是陛下之后地事情.所谓忍辱负重,自然是指在不可能地情况下保存自己地实力.以待后日.”
他盯着儿子地双眼,一字一句问道:“或许你要成为卖主求荣地阴贼,万人痛骂地无耻之徒,这种心理准备你做好了没有?”
言冰云没有回答父亲地话,只是异常平静问道:“父亲,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在宫里与院里选择,你会怎么选择.”
选择地是什么?不言而喻.
言若海用一种好笑地眼光看着自己地儿子,叹息道:“傻孩子,我自然是会选择院里如果老院长大人对我没有这个信心,又怎么会对你说这么多话.”
言冰云苦笑了起来,没有想到父亲竟会回答地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