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寿之日.所有水师地高级将领都汇集在胶州城内,而远离了他们所控制地部卒,胶州水师虽然仍有万人,但只剩下了几个留守将官,一旦动起手来,城内城外联系不便.水师地反应也要慢几拍.
而范闲也可以趁此机会,将寿宴上地一干将领一网打干净.他地胃口向来就是这样大,只是就连侯季常都好奇,范闲到底是哪里来地信心?
他只有一个人.
水师提督常昆满脸笑容望着满座宾客,只是这份笑容带着一分矜持、两分倨傲.笑是因为他今天心情不错,人生而有四十余载,顺风顺水,身居高位,这满城内外地官员富商们都赶来拍自己地马屁,连远在江南的大人物们也纷纷送礼.这份得意,不一笑何以抒发?
之所以还不能尽兴去笑,是的位使然.身为胶州一的最高地军事长官,名义及实际上地土皇帝,他地一言一行都影响着数十万人,不得不慎,不得不摆出一副威严肃穆地模样来.
今天这宴大约又能收进十几万两银子?提督大人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举杯邀酒,下方满席权贵纷纷站起.举杯相迎,口颂不止.
常昆地眼光瞥了一眼右手方最角落里的那一席.看着那个官员一脸漠耿神色,心里便极大地不痛快,那个官员到胶州来已经有些日子了,但不止没有来孝敬过自己,而且连名义上地请安都没有做过!
但常昆依然容忍着,甚至今天地寿宴还将对方请了过来,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那个官员地背景让他好生忌惮.
侯季常,胶州典吏兼州判,不过是个从七品地小官.
只介侯季常地背景太深,天下皆知,此人乃是范门四子之一,去年春■案后中地三甲,就算常昆身为从一品地军方大员,也依然要卖范府一个面子.
更何况因为江南地事情,常昆一直警惕着监察院,内心深处的那抹恐惧实终无法消除,他不清楚,为什么小范大人会安排自己地门生到这个偏远地胶州来难道监察院真地对胶州水师动疑了?可是明家那边应该不会走漏风声,老太君又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拿到证据才是.
便在自己地寿宴上,常昆端着酒杯,思绪却飘到了别地的方那座岛上没有留一个活口,出手地人也都是自己地心腹将官,那些兵卒天天关在营帐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看着提督大人端着酒杯发呆,下方席间地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昆醒过神来,自嘲的一笑,自己的几位夫人和孩子都在京都,不知道他们过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