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风雪扑面而来。绕身而去,比余掌柜身后地玻理瓶儿都似要透亮一些,他面有忧色看着渐渐撤走的锦衣卫。他很清楚内库往北面走私的事情,这本来就是长公主一手做的买卖,只是北齐方面一直都默认着,享受着低价所带来的好处,怎么今天却忽然动了手?
上京美丽地皇宫之中,那位年轻的小皇帝正蜷在暖褥里,一手拿着块点心往嘴里喂。一手捧着一卷书,仔仔细细,十分专心地看着。
新任镇抚司指挥使卫华小心地看了一眼他,斟酌了半晌,才鼓起勇气打断陛下的走神,轻声说道:“抓了几个人不过一直以来,崔家和信阳方面帮了朝廷不少忙,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所以依太后地吩咐,那些有身份的,最后还是放了。”
年轻皇帝没有瞧他,眉角却有些厌恶地皱了皱,说道:“妇人之仁,既然已经翻脸,还看什么旧日情份?”
他在这里说着太后的不是,卫华自然不敢接话。皇帝摇了摇头,目光依然停留在那本书上,继续说道:“不过抓不抓人无所谓,货截了多少下来?”
“不少。”卫华的眼神里流出一丝兴奋,“消息得的准,南蛮子又想不到我们会破了旧日的规矩,措手不及,吃了不少的亏。”
他忽然想到某些事情,犹疑问道:“这事儿有些荒唐,范闲就算要和南庆长公主抢内库,也没理由送这么大份礼给咱们,以他如今在南庆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吞了这些货物,而不让这些货流到北边来。”
皇帝依然没有看他,冷冷说道:“送朕一份大礼,自然是有求于朕。”
“时间掐的没问题,据南方来地消息,范闲在我们之前就动了手,南人应该不会怀疑朕在与他联手分赃,只会以为朕是在趁火打劫。只是”他忽然重重放下手中的书卷,眯着双眼看着卫华,眼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清楚,说道:“这件事情,朝中拢共只有五个人知道,我不想因为你的缘故,将消息泄露出去。”
卫华大为惊恐,俯拜于地,发了个毒誓后才说道:“请陛下放心。”他虽然是长宁侯的儿子,但实际上与皇帝还要亲近一些,这次能够执掌锦衣卫这样一个实权衙门,他知道是皇帝给自己的一次机会,就看自己能不能够抓的住。
“庆国的使节还在抗议吗?”皇帝忽然感兴趣问道。
卫华点点头,苦笑道:“那位林大人天天在鸿胪寺里大吵大闹,为崔家鸣不平,说朝廷不查而办,强行扣押崔氏货物与钱财,乃是胡作非为,大大影响了两国间的邦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