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什么关系,便喂了肖恩一颗药吃。
肖恩也不客气,吞药入腹,满脸嘲讽地望着范闲,说道:“如果是二十年前,就凭狼桃和何道人这两个晚辈,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而你呢?堂堂庆国监察院提司,陈萍萍和费介的接班人,却被别人逼下了悬崖,只有等着慢慢饿死。”
范闲也不生气,笑眯眯说道:“当一个老人总喜欢说当年的时候,大概就是他快死了。”
肖恩面色不变,说道:“我本来就要死了,活了这么多年,死也不算亏,问题是你还年轻所以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怎么敢往云雾里跳?”
“你那个干儿子只会打仗,根本不会搞这些事情。”范闲从头发里取出细针,扎进肖恩的身体里帮他止血,“连锦衣卫都能查到你们会合的地点,更何况是我,当然是事先就做好了准备。”
肖恩任他施展医术,白了一眼说道:“你这针有毒。”
范闲没好气道:“反正你都要死了,反正你身体里面好几百种毒,多一种又怕什么?”
肖恩咳了两声,眼神渐散,将死之人,连性情都变得似乎古怪了些。
范闲看着老人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惨白的脸庞,忽然问道:“当沈重围住小院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上杉虎营救你的行动一直都在锦衣卫的算计之中,你为什么还要继续?”
“继续什么?”
“继续扮伤员,辛苦无比地往城外奔,明知道会有高手等着你,明知道接应你的人们早就被清除了。”
肖恩看着他忽然尖声笑了起来:“也许只是顺着那些人的意思,为了诱你出来,好让你给我陪葬。”
范闲耸耸肩说道:“说点儿正经的吧。”
肖恩的目光像是跨越障碍物一般轻松地越过范闲的肩膀,投向了幽静的深谷之中,此时太阳越来越烈,石壁前方的云雾终于渐渐散开,可以看见遥遥前方的那面山壁如破裂了的黄色镜子一般,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嗯,我被关的久了,所以就算死,也不想死在牢里。”肖恩如是说。
范闲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发现对面的山壁光滑无比,偶有缝隙像闪电的纹路一般四散裂开,要隔着老远,才能有一株顽强无比的小树生长出来,展露着可怜却又可敬的绿色。
“此处黄山青树,下有绿水白雾,正是一座好坟。”
范闲微微笑着,开始整理自己右腿上的裤管,监察院防火防盗防利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