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得罪人的,干脆拣个能得罪的得罪一下。”
“少爷,您的花名、诗名估计一天之内就会传遍京都。”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佩服佩服。”
“客气客气。”
重重深宫之中,黄色地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朱红色的高墙无来由生出一股压迫感。殿后园子中,一个慈眉善目地老太太正半闭着眼睛听身旁地女官说着什么,在她身前有两名贵妇正侍候着,石桌上奇果异蔬杂陈。其中一位贵妇长相端庄,凤眼朱唇,眉眼间全是小意与克制,她剥了一个果子,小心喂老太太吃了。
“皇后啊,怎么是你。”老太太睁开眼睛,看见是她递过来的果子,笑着怪道:“这些事情让那些孩子做去,你统领后宫,母仪天下。又怎是做这些事情的人。”
贵妇温柔一笑道:“这孝道是无论如何也要尽地。”
原来这位贵妇便是如今庆国的皇后,那她服侍的这位老太太,自然是皇帝陛下的生母。当年的诚王妃,如今的皇太后了,只是不知坐在另一旁地那位宫装妇人又是什么身份,居然可以与皇后并排坐着。
“不用念了。”皇太后轻声对女官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所有的宫女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了两位老嬷嬷。皇太后闭目养了会儿神。问道:“先前听那个范家孩子的几首诗,你们觉得如何?”
皇后微笑说道:“孩儿也不大懂文字上的高低,只是听来似是好地。”
太后呵呵一笑道:“岂止是好。那首徒有羡鱼情倒也罢了,那后一首万里悲秋常作客,又岂是一般才子所能写的出来的只是”见太后住嘴不语,皇后凑趣问道:“只是如何?”
太后叹口气道:“只是句子里悲郁气太重,而且小小年纪,怎么写出这种老人气味儿来,只怕那孩子也是个福薄之人。”
听见这话,一直沉默不语地另一位贵妇竟是嘤嘤切切哭了出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这么伤心。皇后赶紧安慰道:“太后也只是这般一说。若那个叫范闲的真个福薄,太后随便指甲里挑些福缘
给他,不也就填起来了。”
太后也是最烦她哭哭啼啼,满脸不高兴说道:“我就生了三个孩子,皇上自不必说,李治虽然贪玩,但总也知天乐命,倒是你这丫头,这哭了几十年了,还没有哭明白,真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加上女儿这一生凄苦无依,也不好说重话。
贵妇嘤嘤切切哭泣说道:“我那孩儿已是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