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依靠就可以了。既然曾经与悼仁太子一派敌对的人家的女孩儿都能入宫为妃,沈昭容是皇帝的亲表妹,又曾与皇帝有过婚约,怎么就不能入宫呢?
章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挤着声音问:“她可有提到皇上怎么説?”
翠园颤声道:“皇上説,那柳玦要打官司,其实背后是诸暨伯府唯一存活的大姑奶奶在撑腰,皇上碍着表妹的脸面,不肯插手,但最终还是退让了,答应夫人,会命应天府即刻结案。柳家那边,就送点赔礼,算是正式退了亲,从今往后两家各自婚娶不相干。至于纳沈家表姑娘进宫之事,皇上却未曾答应,只説沈家近日风波迭起,这时候再纳沈姑娘入宫,定会惹来非议,朝臣也会大加反对的。如今不适合节外生枝,有什么事等日后风声过去了再议。”
章敬深吸一口气,心情稍稍放松了些:“夫人没再对皇上説别的了吧?”
翠园有些迟疑:“夫人回府后只提过这些……对了,夫人还説,已经禀明皇上,她病情已经痊愈了,随时可以入宫探望皇上,让皇上有事随时传召她呢”
章敬又咬起牙来了,但他脸上的狰狞很快变成了冷笑:“夫人的病可是货真价实的,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向皇上説这些,也不过是大话而已”
翠园有些害怕地伏下身去:“奴婢也曾劝过夫人,只是……夫人説,即使是死了,也要为沈家再出一份力……”
章敬大声冷笑:“她倒是认定自己一辈子都是沈家人,旁人都不在她眼里”又狠狠地瞪向翠园:“説吧,都有谁胆大包天,把外头的事告诉夫人,还暗地里助她出府?”
翠园抖着声音道:“奴婢近日病了,不曾在上房侍候,因此不知详情。听夫人的口风,似乎是沈家表姑娘托人捎了信进来,把外头发生的事告诉了夫人,又求夫人帮忙向皇上求情,好让沈家摆脱近日的困境……”顿了顿,“至于助夫人出府的人,听院里守门的妈妈説,夫人命一个粗使的婆子和她媳妇扶着自己出门,回府后,也是那媳妇子扶着夫人进院子的。那婆子的男人原在后门上当差,她媳妇却是正院里浆洗上的人,婆媳俩平日出入正院,都只敢在院里説话,从没进过屋,不知何故,前儿忽然求了守在上房门前的丫头,托她帮忙办事,那丫头就走开了一小会儿……”
“好好好”章敬不怒反笑,“我竟不知自家的门户竟如此松懈,只几个粗使的婆子媳妇,就能轻而易举的把堂堂安国侯夫人给弄出府要是传出去了,家里的女眷还有脸见人么?”
翠园缩了缩脖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