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见不了,可见章家对她也早已不耐烦了,还容她坐在正室位置上,想必只是为了她儿女的体面与前程而已。你就别再花心思在这件事上了,明儿就收拾行李,随我出城。只要我们走了,应天府还没那个胆子发海捕文书”
他总是以自己是皇帝亲舅舅而自傲,总觉得应天府尹不会连皇帝的面子都不买,却完全忘记了对方已经无数次落他的脸了,又怎会在乎再落一次?
沈昭容低头抽泣,哽咽道:“女儿真的不甘心我们家对皇上可是有大恩的啊不但有救命之恩,还有抚养之恩难不成因为女儿曾一时糊涂,他就把这些恩情都忘了不成?女儿已经一退再退,不再奢望为后,只求能入宫为妃了,为什么他连这点小事也迟迟不肯答应?”
沈儒平听了,除了叹气也没有别的反应了:“说来都是你和你母亲糊涂若当初他死讯传来时,你们不是急着要另找人家,而是再多等几个月,皇后之位就稳稳当当到手了无论是宫氏,还是你小姑姑,全都是因为你的婚事才死的。为何当初就不能再等一等呢?他才走了半年,燕王就起兵了,哪怕是他真的死了,守上一年也是尽了礼数。”
沈昭容咬牙道:“都是陈家人胡乱传消息,兴许当时章家明知道他没死,却来哄骗我们否则,女儿又怎会以为他当真死了?”
沈儒平有些烦躁地道:“陈家人只不过是说了沉船的事,若不是那姓吕的事先说了要走海路,我们也不会误会他与皇上遇难了。章家当时也是乱成一团,怎会是哄骗我们的?况且当时我们两家只是略有些不和,尚未到死仇的程度,他们何必拿这种事来骗我们?你就少说几句吧,我还是那句话,那时候要是再多等几个月就好了,你母亲糊涂,你也跟着胡闹,事实上你才多大年纪?何必急着嫁人?”
沈昭容窒了窒,仍旧不甘心地说:“就是他们害的若不是他们一再与我们家过不去,女儿又何必着急?那乡下地方连个象样的人家都没有,也就柳家可以勉强入眼,又不会瞧不起我们这些流放的罪眷,女儿才觉得他家勉强可以配得。若早知道皇上无事,女儿又怎会看得上他家?”
沈儒平这回是真的不想听下去了,直接站起身来:“你再埋怨也是于事无补的,就这样算了吧。再闹下去,你的名声就真的无法挽救了。万一老家的族人听到了风声,前来逼着我将你送去家庙,或是直接叫你自尽以证清白,你又该如何是好?我只剩下你一个骨肉,你难道还叫我再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成?”
沈昭容掩面痛哭,哭了半晌才道:“如今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