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却不知他为什么找你。这些事你又帮不上忙。”
明鸾道:“他好象说过不是很紧急的事,但叫我有空就去他家里坐一坐。我心里实在想不明白。雨水多是最近半个月的事,先前他可有提过别的?”
左四皱起眉头:“让我想想……在知州大人把安顿灾民的事丢给他之前,并没什么大事发生,也就是几个地方的瑶民跟汉人之间有些小冲突,不过麻烦都不大。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什么了。你一个小丫头,又不曾做过违反法纪之事,有什么可怕的?大人叫你去,你就只管去得了。这几天天热,大人有些中暑,只要把每天的公务办完了,没什么事他就提前回后衙歇息去,早上我听说灾民都安顿得差不多了,你一会儿过去,兴许正好遇见他在家。”
明鸾向他道了谢,他摆摆手便匆匆忙忙走了。明鸾看着他脚下早已磨平了底的皂靴,知道他最近也很忙,但瞧着精神挺不错的样子,便笑了笑。
崔柏泉从屋里拿了个大大的白瓷提梁壶与两个碗出来,笑道:“舅舅如今忙着呢,天天不是查东家丢的牛,就是西家死的鸡。他从前哪里管过这等小案子?从小儿学的就是怎么检验死人,怎么寻杀人凶手,怎么抓江洋大盗,不过我瞧舅舅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明鸾笑道:“小案子虽然小,但也省心,至少不必看着死人,心里也会轻松点。我觉得左四叔真的挺喜欢当捕快的,走路都有风,两眼亮晶晶的,而且比去年见他时足足胖了两圈呢”
崔柏泉笑笑,将手里的碗递给她:“自家湃的酸梅汤,你尝尝?大热天的最解渴了。”又看了朱翰之一眼,凑近了明鸾悄声问:“这人……是谁呀?”
朱翰之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嘻嘻一笑,抢在明鸾之前接过了那碗酸梅汤,一口气灌了下去,还笑呵呵地道:“好喝,好喝,我还要”竟自行伸手过来夺崔柏泉手里的壶。
崔柏泉一时愣住,竟没提防,就让他夺过去了,然后就这么看着他一碗一碗地倒来喝。明鸾深觉朱翰之丢了自己的脸,耳根通红,小声对崔柏泉说:“就是那个沈家的儿子……他是个傻子,你别理他,咱们坐下说话吧。”
崔柏泉恍然大悟,笑道:“他现在就住我那屋子里吧?我早听说了,怎么今儿你把他带进城里来了?”
明鸾无奈地道:“家里人要我带他来城里散散心。你听说了没有?他舅舅被调走了,可是不能带他走,他家里人又不要他。如今他是我们家管着,每隔几天就送点吃食上山给他,免得他饿死了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