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其实我并不意外。”
“二哥”郭钊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满脸震惊,“你在说什么?你……你是在怪师母和我们吗?”张张口,又颓然道:“确实……小六的死,都怪我们救治不力,可这不是师母的责任,二哥就别怪她了。”
曹泽民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淡淡地道:“你千里迢迢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小六的死讯么?”
郭钊忙道:“这只是其一。二哥,如今师母处境艰难,皇上又越发昏庸了,冯家父子在朝中倒行逆施,闹得朝野大乱,民不聊生。我们不能再坐视下去了二哥,你回来吧,跟我们一起想法子对付冯家,拨乱反正,也好救师母于水火之中”
曹泽民看了他一眼,自嘲地笑笑:“我如今不过是阶下之囚,还怎么回去?四弟,这种话你就不必再说了。二哥很感激你来看我,但我还有事儿要做呢,你回去吧。”说罢竟颠了颠背上的竹篓,绕过郭钊继续往前路走。
“二哥”郭钊震惊地追了上去,“你有什么事要做?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难道你连跟我说一会儿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曹泽民朝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打了个招呼,才漫不经心地回答说:“自然是要紧事。我在后山那块地种了稻米,长势不大好,接连下了几天雨,庄稼都快淹死了,我得在田边挖条沟将积水排走。已经挖了几日,今日再挖上几十尺,沟就通了。你说,能不要紧么?”
郭钊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我让人替你挖还有什么事要做的,你说一声,我让随从们去做二哥,你就停下来吧,跟我谈一谈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怨言,我也觉得很对不起你,但你总得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啊”
曹泽民脚下顿了顿,回身正色道:“我没有怨你什么,你不必补救。我如今过得很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虽清苦些,但心里很平静。我已经不想再回到从前的日子了,你……你就走吧”说罢转过身继续走。
郭钊停下了脚步,他越发觉得有必要跟师兄好好谈一谈了。从前的曹泽民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只是几个月的流放生涯,就把他的志气全都消磨殆尽了吗?
他不死心,执意跟在对方身后,看着对方爬上山坡,看着对方挖沟,招呼了自己的随从上前帮忙,甚至亲自动手帮忙搬土块,直把他那身干净的袍子都弄得脏兮兮的,也丝毫不在乎。曹泽民无奈地看着他,他便冲着对方笑:“瞧,二哥,沟已经挖好了,你有空跟我说话了么?”
曹泽民抿抿唇,转身跳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