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三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八,黄道吉日。
这一天,圆明园中张灯结彩,甚是热闹。
小小的阿哥所,自然不足以办起这样盛大的场面,所以大宴宾客的地点就选择了毗邻阿哥所的丽景殿,前殿后殿、偏殿耳殿,殿内殿外俱是挤挤攘攘。
一整日的大宴,从早到晚的流水席,穷尽山珍海味、美酒珍馐,银子自是流水般花出去。反正弘历的私人小金库鼓得很,嘤鸣便毫不客气地花了起来。
这等场面,永瑢都忍不住酸了一句:“我娶福晋的时候,可没这么热闹!”他成婚的时候,正是犯了大错,遭汗阿玛厌恶,自然婚事不能大办,如今想想,便觉得委屈了喈喈。
永璋也醉醺醺道:“何止你,我娶阿鲁特氏的时候也没这么个场面!”
永瑢啐了一口:“你那是娶继福晋,当然要从简!”
身为新郎官的永琚,自然饱受哥哥们灌酒,帝后在的时候,还有所收敛,长辈一走,这些个不怀好意的哥哥们轮番灌酒了!
永琚醉了七荤八素,只得佯装醉晕过去,这才被太监扶上肩舆,送回阿哥所。
永璋讪讪道:“咱们是不是灌酒灌得过火儿了些?”
回阿哥所的路,小冷风吹着,永琚倒是清醒了泰半,嘴里嘟哝道:“幸好我棋高一着。”否则新婚之夜,圆不了房,岂非大大遗憾?
正在此事,肩舆忽然停了下来。
永琚皱纹:“怎么不走了?”
前头引路的太监孟禧道:“爷,您瞧,前头路上两只酒坛子!也不知是那个作死的丢在这儿的!”酒气正扑面而来呢。
昏暗的花丛中冒出一个醉醺醺的声音:“是我丢的!”
听得这个声音,永琚立刻清醒无比,他兴奋地从肩舆上跳了下来,便冲进了花丛中!只见,靠着假山,月光无垠洒下,一个俊美无铸的男子席地而坐,手抓着一只硕大的酒坛子,正笑眯眯往嘴里倒酒,喝得那叫一个欢畅。
“阿烟!!我就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永琚高兴地一蹦三尺高,一头扑上了上去,给了烟儿一个熊抱。
烟儿呵呵笑了,他就是故意把酒坛子仍在回阿哥所的毕竟之路上的
烟儿大笑着锤了永琚一拳头,“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等了你半天了!酒都快喝完了!”
永琚忽的一愣,旁边路上扔了俩酒坛子,烟儿腿边还倒了一个,“阿烟,你喝了多少酒啊?!那些都是你喝的?”
烟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