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头疼
婧欢不在身边,她着实是把昭绘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哪里肯叫他受委屈?!昭绘这一生,除了丧子之痛外,其余都堪称完美,父兄疼爱,丈夫呵护,还有她这个皇后姑母做靠山,孩子也十分可爱乖巧。唯一能给她的不痛快的,便是弘历这个公爹了。但因她缘故,弘历也高看昭绘这个儿媳妇一眼,也甚少赏赐侍妾给永瑢。
可现在
正头疼着,薛嬷嬷进来禀报说,皇上的御驾正往这边过来。
嘤鸣暗忖,弘历若来,从来是到了门口才叫人通禀的,或者是直接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就摸进来了。
提前通知这的确是宫里的惯来的规矩,这是为了让迎驾嫔妃有时间拾掇一下,并出殿外迎驾。
得,这是跟老娘摆起架子来了吗?
换了以前,嘤鸣只会撇嘴,暗骂一句“迎你的妹的”,然后该干嘛干嘛。
可现在罢了,便叫春莺扶她起身,整理一下松散的旗髻,穿上寸许高的花盆底鞋,披着个后世的紫貂斗篷,走出海晏堂外,等弘历驾临。
约莫盏茶功夫,便见雕龙金辇渐渐靠近了,九龙曲柄华盖在冷风中摇摆,腊月的冷风呼啸,着实冷得刺骨。
只站了一会儿,嘤鸣便觉得手心都快凉透了。不禁心有怨愤,恨不得上去把弘历从那金辇上扯下来。
弘历乘着金辇而来,远远瞧着海晏堂外有人迎驾,便以为是海晏堂的宫人,没想到略近些却发现是嘤鸣,不由呆在了哪里。以至于,金辇落地,他都没回过神来儿了。
片刻后,弘历回身,却瞅见嘤鸣正那一双眼珠子狠狠瞪他。
弘历又是尴尬,又是怜惜,急忙快步走了下来,上前一把握住嘤鸣的手,问道:“这么冷的天儿,怎么跑出来了?”这一握,方觉嘤鸣双手冷若冰坨子,便等不及嘤鸣回答,扯着嘤鸣的手,便往殿中而去。
海晏堂内暖和无比,与殿外的寒风呼啸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嘤鸣愤愤道:“你事先叫人来传话,不就是让我出去迎驾么!”还问老娘问什么跑出去?!大冷天,谁爱出去受冻啊!这可不是全球变暖的暖冬时代,这个时候的冬天,可是实打实地冷啊!
弘历愕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朕提前叫人告知,是叫你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跟朕解释!”
她不许索绰罗氏与永琪同葬,以鸣儿的聪明,必然能想明白。他又不想与鸣儿夫妻吵架,所以提前通知一声,也好叫鸣儿自己斟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