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婧欢偷吃了一枚朱果,嘤鸣气坏了,直接把这死丫头给扔出了药园世界,丫的,之前还觉得婧欢长大了些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孩子气!这个欠揍的小妮子,你给老娘等着!
其实嘤鸣也不是不能明白自己闺女那点子小嫉妒心理,孩子都这样,日后等她生了,只怕婧欢更要看弟弟不顺眼了。
唉,真愁人啊!
御船之上,秋风习习,大运河上起了雾气,仿佛眼前蒙了一层纱一般,大有朦胧缥缈之意境。皇帝在龙船殿中考校几个三阿哥永璋的功课,一晃眼,三阿哥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了,嘤鸣身为庶母,的确该避讳着些,所以特意不叫王钦通禀,而是去船头看了会儿风景。
直到三阿哥永璋从船殿中出来,高高瘦瘦的少年遥遥朝着她见了礼。嘤鸣亦颔首示意,见三阿哥退下了,这才进了皇帝的船殿中。
皇帝执了她的手,略有几分责怪的样子,“都八月了,船上更是阴冷!怎么不叫人通禀,平白在外头受冻?!”
嘤鸣笑着说:“没事儿,臣妾也想看看风景。”
皇帝叫人熬了红枣姜汤给她驱寒,又道:“快到山东地界了,顶多七八日的路程,就能抵达京师了。”
嘤鸣轻轻“嗯”了一声,心下的愁绪与不安却更多了几分。这一路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不比南下路上走走停停,皇帝似乎也想回京过中秋节。八月十五。人月亮圆,皇帝离京大半年了,着实该团圆一下了。
“朕瞅着。这几日,你像是再跟婧儿置气一般,那丫头又闯祸了?”皇帝问道。
嘤鸣笑着道:“婧儿被臣妾宠坏了,有些任性,想来过几日就好了。”这个死丫头,偷吃朱果,居然还死不认错!唉。真真是被她给惯坏了!
皇帝低头看着她已经见凸起的小腹,脸上的笑容如水一般,眼底也带着祈盼的神情。“能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是人人都巴不得的福气呢。婧儿也是被朕惯怀了。不过你也犯不着置气,小孩子的性子嘛,冷几日就好了。她都八岁了。也该学着懂事些了。”皇帝说的八岁。是虚岁。
八岁的孩子,还能指望多懂事呢?
倒不是她跟婧欢置气,只是秋日风大浪急,即使御船也难免微微有些摇晃,她五个月的身孕被晃得有些不舒服,身子也乏得紧,着实周全不得婧欢的小心思小性子了。何况这几日,天一亮。就跑出去疯玩,底下汇报说。她总去三阿哥永璋的船上溜达,嘤鸣便懒得管了。如今三阿哥算是皇帝膝下最大的儿子了,虽然还是半大孩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