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嘤鸣懵了,然后看看皇帝的黑脸,再看看修齐的绿脸,顿时就明白了,便撇嘴对修齐道:“谁叫你故意输棋的?!”做人怎么能这么不实诚呢?!
修齐苦着脸道:“是岳父大人指点我的”岳父大人叮嘱过,跟皇上下棋,要输得不漏马脚。
皇帝凤眸一瞪,“好啊!合着鄂泰也一直故意输棋给朕是吧?!”鄂泰这厮,瞧着一副刚正凛然,没想到也如此小人!!
修齐差点没哭出来,岳父大人,不是小婿故意出卖您老人家的。
皇帝摇头看着修齐,拍着大腿,叹道:“明德啊,朕一直以为你是君子的!”
修齐忙合手躬身,告罪道:“微臣实当不得君子之名。”
嘤鸣揉了揉太阳穴,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鄂泰也是,好的不教,教她哥哥这个!唉,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的,哪个不是老油条?修齐现在也是个小油条了
见皇帝黑这张脸,嘤鸣只得赶忙开口说送送修齐。乾渣龙可是连舅姥爷都能宰掉的人呐!
初秋时节,圆明园夏宫正当清凉,佳木丛密,初染秋霜,水汽蒸腾,瑞霭漫漫,依稀有虹光横过蓬莱福海。翠林常见猿鹿竞走、仙鹤盘旋,这等仙景,也无怪乎先帝雍正爷曾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三百六十二日常驻。
与修齐并行蓬莱福海畔,步履闲闲,兄妹权可闲叙些家常。
“听说哥哥又要做父亲了,因有孕的不是嫂子,故而便不贺喜了。”嘤鸣慢吞吞说着,看着蓬莱福海上片片垂落凋零的残荷,不禁有些唏嘘。
修齐解释道:“是你嫂子的陪嫁丫头,早先你嫂子怀着权儿的时候,派来伺候我的。”
嘤鸣脚下驻足看着修齐,仪表堂堂气轩昂、鼻若悬胆眉如裁,真真算得上美男子了。不论旁的,单凭这张蓝颜,就足够叫不少女子心动身酥的了。
“怎么了?”修齐不禁怔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并不曾染什么脏污。
“没什么”嘤鸣嘀咕道,算了,嫂子芝兰都不介意,她介意个毛?何况哪家勋贵子弟,没个七八房姬妾的?哪家不冒出几个庶子?芝兰作为一个古代女人,能有容忍之量,也符合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嫂子贤德,还望哥哥善待之。”嘤鸣叮嘱道。
修齐忙点头,旋即又有些懵懂,“我待芝兰一直极好,二妹为何突然说这话?”
嘤鸣默然不语,古代的男人,大约都觉得有几个姬妾不算什么事儿吧?只要别宠妾灭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