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普洱茶之事,依旧藏得严严实实的。纯嫔自然也识趣地没有胡乱说什么,倒是悫嫔曾旁敲侧击地询问,纯嫔只道,孕中嘴巴刁钻,喝了就吐,着实辜负了悫嫔好意,还说,幸好普洱茶最不怕的久藏,说等日后再喝。
悫嫔听了之后,颇有怏怏之色。心想着,纯嫔都年过三十了,生完这一胎,只怕日后也不会再有生养了,就算日后喝那茶,也算不得有害了!
皇帝为了安抚纯嫔的惊惧之心,倒是时常去看望,不过纯嫔不得侍寝,倒是叫延禧宫里的何常在、白答应几人得了几日召幸。
没过几日,皇帝也恢复了对悫嫔的召幸,可见是皇后已经下手了,只不过悫嫔复宠之后,却不及从前那般盛宠,侍寝的次数,每月也只有三四次了,比嘤鸣逊色了一筹,与秀贵人、怜贵人差不离。
夜半时分,悫嫔才从养心殿侍寝回来,便叫宫女照旧焚上她素日里最喜欢的能安睡的聚仙帐中香。此香味道清幽,六宫之中只供妃位以上嫔妃享用,悫嫔只是嫔位,得此名贵香料,自然欢喜的紧,故而日日都燃了安枕。
然而悫嫔闻着香味,却愈发觉得和从前味道更馥郁了些
若换了从前,悫嫔不至于如此多疑,然而她一想到连皇上赏赐给她的茶都能被人动了手脚,便坐卧难安,再也睡不着了。悫嫔立了便掀开床帐,吩咐陪嫁宫女乌尤:“本宫记得。祥嬷嬷最善调香,你去唤了她来。”
乌尤面有古怪之色,神色也困怏怏的。便道:“娘娘,现在都子时了,有什么事儿不能等明日吗?”
悫嫔横了乌尤一眼,怒斥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叫你唤人,你去就是了!!”
乌尤一个激灵,立刻便清醒了个透彻。急忙道:“是,奴才这就去!”她这位主子,从前在科尔沁的时候。便时常有心血来潮的时候,而且性子执拗得很,断断容不得有人质疑半分。
这位祥嬷嬷虽是悫嫔的陪嫁,却并非蒙古人。而是个满洲正黄旗的包衣。是当年悫靖公主的陪嫁侍女,如今侍奉悫嫔来京。不过悫嫔并不看重那几个陪嫁过来的老嬷嬷,只叫她们做些闲差,素来只叫贴身的几个蒙古丫头伺候着。
祥嬷嬷已经有五六十岁了,大半夜被嚷嚷起来,又一路急急忙忙赶来,因此气喘喘嘘嘘,出了一头的汗。悫嫔却嫌弃她姗姗来迟。脸色很是不悦,不过想到自己需要祥嬷嬷的本事。便掩了不快,很是和气地叫她喘匀了气息,才指着那那小巧玲珑的景泰蓝三足小熏炉,道:“本宫闻着这帐中香聚仙帐中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