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很明显,是娴妃言语刻薄,挤兑走了慧妃。
嘤鸣心中却暗叹,娴妃终究太骄傲了,看着多年的敌人如今也遭受皇帝的冷落,便忍不住出言讽刺。如今慧妃如此楚楚可怜地跑出了长春宫,再发挥一下演技,哭着跑回自己宫里这样的话。只怕皇帝想不知道都难!
倒也不能全然怪娴妃没能忍住,素日里来请安,娴妃与慧妃也是少不得要斗嘴几句的。可进入慧妃却十分软和。为的不就是给娴妃“欺负”的机会吗?
皇后却绝口不提慧妃言语之激,反而微笑着对娴妃道:“这些日子的确是多亏了有娴妃,太后如今身子不是很好,你既要每日去慈宁宫服侍太后吃药、又要照顾大公主,还要帮着本宫打理宫务,本宫真是得多谢谢你才是呢。”
皇后如此客气,娴妃也不敢太放肆。急忙弯身道:“皇后娘娘折煞臣妾了,您月份愈发大了,臣妾作为嫔妃中位份最高的。自然应该多多为您分忧才是。”虽是谦顺的姿态,可话里仍旧是骄矜的。可正因为骄矜,所以对于慧妃与她平起平坐之事,娴妃终究是以之为辱。故而打心底里瞧不起慧妃。
皇后轻轻一笑。她拢了拢自己耳垂上的东珠耳环,表情愈发端庄温和,只是眼底却渐渐幽冷暗沉了下来,皇后目光凝视着嘤鸣那白皙细嫩、没有一丝瑕疵的脸蛋,眼睛微微一眯,便道:“舒嫔和娴妃一样,都是出身著姓大族。本宫着实不忍心看着娴妃一人那样辛苦,不如便叫舒嫔帮着你打些下手吧。”
娴妃那带着淡淡骄傲笑容的脸顿时一僵。她面前撑着端庄的仪态道:“多谢娘娘关怀,只是舒嫔到底太年轻些。只怕不但不能帮上忙,倒是会给臣妾添乱呢。”
皇后笑呵呵道:“舒嫔的确年轻,所以才得娴妃你多费心教导她,想必以舒嫔的聪慧,很快就能上手的。”
娴妃一噎,愣是无言反驳。
嘤鸣的额头上却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她急忙起身道:“多谢皇后娘娘抬举,只是只是嫔妾虽然将养了这些日子,可太医说嫔妾月事来的时候伤了身子,得好生调养数月,怕是受不得烦累的。”
“哦?”皇后眼睑一垂,不知再思量什么,片刻后,她再度露出了温和的微笑:“若是如此,那就太可惜了。”
此话一出,娴妃总算松了一口气,看向嘤鸣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复杂。
皇后又关切道:“既然如此,舒嫔可要好好调养自己的身子才是,养好了身子,才能早日为皇上延绵子嗣啊。皇上如今统共就三位阿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