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在皇上屁股后头争宠!” 见齐嫔说得愈发粗俗,怀恪皱了皱眉头:“额娘,她争她的宠,您别理会。” 齐嫔拿起搁在小几上的团扇,给怀里的清宁扇着风,脸上依旧笑呵呵的:“如今这年氏都成了宫里笑话了,宁嫔让她抄女则,可不就是告诉满宫里人的这年贵人不守女德吗?” 宁嫔磋磨人的手段,可一点不比懋嫔差。 齐嫔忽的想到自己也只是嫔位,与宁嫔、懋嫔还有裕嫔平起平坐,便甚是郁郁,心里一点都不见到这些个旧识。 怀恪公主也明白,额娘今非昔比,自然不愿意在其他嫔妃面前露面,便不再多劝她走动。 “对了,我给清儿绣了虎头鞋和虎头帽。”齐嫔忙吩咐宫人将绣品取了出来。 怀恪看着那绣得十分精美的鞋帽,笑着道:“额娘的绣工精进了不少呢。” 齐嫔叹了口气,“我如今哪儿都不去,什么都不做也是无聊,索性把丢下多年的女红又拿了起来,好在这手艺没有退步太多。” 怀恪自然明白,她的额娘年轻的时候,有一双巧手,她和弟弟们的衣裳从不假手他人,额娘的针线绣得又快又好,还时常给汗阿玛绣扇坠、鞋袜、衣裳, 那时候,还是在王府的时候。 额娘最得宠,他们的院子也是最热闹、最风光的。 但是后来,额娘愈发养尊处优,也不复当年恩宠,便也不再绣这些东西。 怀恪一时有些感喟,她看了一眼西洋钟上的时辰,道:“我去给贤妃请个安,便出宫了。” 齐嫔点了点头,怀恪差不多来三回,就要去一次碧桐书院请个安。以她如今的地位境遇,的确得罪不起贤妃。她不愿去,何况贤妃也未必愿意见她这张老脸,让怀恪去正合适。 约莫晌午的时候,姚佳欣刚刚写完了今日的簪花小楷,正想着歇息一会儿,底下便明报说怀恪公主带着小格格来请安了。 姚佳欣也只是贤妃,而怀恪已经是固伦公主,怀恪是没有义务向她请安的。 姚佳欣笑了笑,“外头日头大,快请进来。” 碧桐书院的殿中十分清凉,即使不用冰,也不觉炎热,带着桐花清香的风吹入殿中,清凉阵阵。 沏一盏清茶,配几碟精致的小点心待客正相宜。 怀恪公主如今气度更显温柔,到底是做了母亲的人。她怀里的清宁小格格脸蛋有些潮红,但进了殿中,很快便消了。 姚佳欣打量着那个戴着虎头帽的小女婴,忍不住笑了:“这帽子倒是精神。” 怀恪笑着说:“这是额娘亲手做的。”——忽的她有些后悔提及自己额娘了,贤妃当初怀着身孕,被额娘所害,险些就…… 姚佳欣倒是依旧带着微笑,“没想到齐嫔的绣工这么好,本宫从前竟不晓得。” 见贤妃脸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