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哭,还真是让人头疼的性子!”姚佳欣嘀咕道。 胤禛叹了口气,可不是么!年氏就这性子,非得叫所有人都迁就她、哄着她!有一点不如意,便要闹腾。 忽的,胤禛想起年氏所告的状,“年氏说,宁嫔无故撤了她的绿头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年氏对宁嫔有所不敬?” 姚佳欣道:“皇上英明。这年贵人入住清澜殿之后,便推说身子不适,一直不曾向宁嫔请安。宁嫔气坏了,便把原话告诉敬事房,撤下绿头牌,让她好好歇息几日。” 听了这番话,胤禛脸色又阴沉了起来,“这个年氏!!” 朕就知道!年氏是什么秉性,朕还不清楚吗?昔年在王府的时候,年氏就时常称病不去给嫡福晋请安!碍于年家,朕也不好那这点小事责怪,又想着年氏的确体弱,便许她不必去正院给嫡福晋请安。 如今年氏可就住在宁嫔的偏殿,几步之遥,居然也不去请安! 胤禛一巴掌重重拍在了石桌上,“太不像样了!自己不守规矩,居然还在朕面前黑白颠倒!” 姚佳欣微笑款款:“年贵人出身汉军旗名门,难免心高气傲,而宁嫔的家世着实不高。” “那也不能无视尊卑!”胤禛脸色更加不悦了,“看样子,真得叫宁嫔好好管束才是!” 姚佳欣道:“那可着实要辛苦宁嫔了。”——这年贵人心比天高,可不好管教啊。 翌日,清晨熹微的阳光洒在清澜殿绿色的琉璃瓦上,碧光盈盈。 几个偏位嫔妃陆续来到了正殿的廊下。 汪常在打扮得清雅又不是俏丽,她笑着屈膝一礼,“哟!年贵人也来向宁嫔娘娘请安啊,年贵人真是勤勉!”——这语气满满都是嘲讽。 皇上命年贵人好生跟着宁嫔学规矩,年贵人又岂敢懈怠请安,只得早早起来梳妆,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到了正殿殿外,结果太监传话,说宁嫔娘娘正在用早点,请稍后。 年贵人只得咬牙切齿候在外头,结果宁嫔的狗腿子汪氏便来了,听到汪常在这指桑骂槐的话,年贵人气得粉嫩的小脸瞬间紫涨。 汪常在捂嘴咯咯笑了,“年贵人真是辛苦了!” “你——”年贵人气得只恨不得撕碎了汪氏那张得意的笑脸。 “年贵人万福!”正在这时候,西偏殿的海常在来了,海常在屈膝见了个常礼,含笑道:“恭喜年贵人,身子终于养好了。” 听了这话,年贵人忍不住恨恨瞪了海常在一眼,居然连海氏也敢嘲笑她! 这怒目一瞪,让海常在有些觉得憋屈,她只是打个招呼而已,这年贵人也忒多疑了! 汪常在笑着跟海常在打招呼,“海妹妹这身衣裳可真漂亮,是贤妃娘娘赏赐的料子吧?” 海常在点头,“正是。” 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