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脑仁疼,“这陶乾本宫是不指望什么了,但愿十四弟能说动太后吧。” 蕙纕立刻拍马屁,“太后素日里最疼小儿子,十四爷的话,太后肯定会听的。” 兰茝低声道:“奴才可不这么认为,十四爷虽然很是敬重娘娘这个皇嫂,让他出面说好话不难,但是太后可是个精明冷心的主儿,哪里会那么容易被说动?” 听了兰茝这一席话,皇后也泛起忧虑,是啊,纵然她悉心侍奉太后,太后对她也仍旧不冷不热,甚至还尝尝搪塞敷衍。 蕙纕怒瞪兰茝:“娘娘深思熟虑,岂会落空?!” 兰茝低下头,不发一言。 “本宫累了。”皇后一脸疲惫与颓然。 “那奴才服侍您去里头歇会儿。”蕙纕忙上前道。 寝殿中,朱鸾帷帐缓缓垂下,皇后已经除去了华美的簪钗首饰,躺在了华美的锦衾中。 蕙纕忽的低声道:“娘娘,最近贤妃也太嚣张了,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只怕您回了园子,也不好压制。” 皇后不由睁开了眼睛,“你有什么好主意?” 蕙纕笑了:“贤妃——奴才记得,顺治爷的董鄂妃刚进宫的时候,也是贤妃。” 皇后顿时明白了蕙纕的意思,嘴角一翘:“那你就去安排吧,记得小心谨慎些。” “是,娘娘。”蕙纕满是汹汹斗志,这一回她一定能把兰茝这小蹄子压下去一头! 且说这十四爷允禵被叫去园子里耕了一日的田,着实累坏了。回到府中,休息了好几日才缓过来。 这一缓过来,允禵立刻雄赳赳气昂昂跑去澹泊宁静殿告状了。 太后这两日心情是极好的,尤其听说小儿子和十七贝勒、愉郡王受诏随驾春耕,太后一颗心算是落回了肚子里。看样子贤妃不但没有吹枕边风说十四坏话,反而说了好话。否则一向冷待十四的小心眼皇帝,怎么会突然有此举动? 因此看到小儿子气冲冲赶来,太后不免有些费解,“你这是怎么了?” 允禵气呼呼道:“皇额娘,您肯定都听说了!皇上把儿子叫进园子,当农夫差遣了一整天!” 太后笑了:“伴驾春耕,这可是恩赐。” 允禵气得跺脚:“什么伴驾春耕!!皇上根本没下地,专坐在阴凉地,吃着点心喝着茶,看儿子笑话!!” 太后一怔,旋即道:“许是皇帝今年累了,不想下地了。这也不打紧的。” “那也不能光逮着我使唤啊!”允禵依旧气不打一处,“儿子前日回府,才发现不止手心磨出了水泡!脚底还磨出血泡了呢!” 而且还一身酸臭加骚味,回到府里,完颜氏都不让爷进她房门!害得爷只能去书房睡! 太后听得若有所思,良久才道:“不管怎么说,皇帝肯使唤你,就比不使唤强。” “我——”见皇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