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颁金节和万寿节,姚佳欣都办得妥妥帖帖。也是庆幸,皇后居然没有趁机捣乱。 是了,皇后是因为“染病”才不得不交出宫权的。因此皇后想要拿回权利,就得先养好身子,否则即使捣乱,也是白捣乱。只不过很不幸,这一个多月来,皇后的凤体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了。 甚至还连累了每日前去侍疾的懋嫔,也跟着感染了风寒。懋嫔便以染病为由,不再前去镂月开云侍疾。 姚佳欣特意派了王以诚带了慰问品去看望懋嫔,结果才晓得,懋嫔不过就是咳嗽了两声,根本没什么大碍。懋嫔纯粹是受够了每天伺候人,所以才尥蹶子了。 姚佳欣忍不住笑了,这个懋嫔,一有好处就往上钻,一旦发现没好处,立刻就躲回去。绝对是见风使舵的典范啊! 倒是可怜了郭贵人,还得每日前去镂月开云充数——其实这差事也并不辛苦,一应伺候皇后的活计皇后都是让最信重的几个宫女太监着手,郭贵人去了纯粹就是干站着,什么都不干。 这一日,郭贵人又早早赶来镂月开云“侍疾”。殿中弥漫着一股子苦药汁味儿,满殿宫女愁云惨淡,皇后浑身无力地偎着四五个软枕才勉强能坐起身,那素日里端庄雍容脸此刻已经满是蜡黄,眼下也透着乌青。 皇后心里又气又急,想发怒,却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疲软无力,仿佛被压了巨石一般,连喘息都格外疲惫。 “本宫病中,药一碗不落地喝着,怎么不但不见好,反而更加严重了?”皇后气喘吁吁,责怪地看着陶院令。 院令陶乾弓着身子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您这病来得着实过于凶猛,加之娘娘病中虽然早晚用药,可您心绪不宁、思虑过重,这病中之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心静养。” 听了这话,皇后不禁更加恼怒,本宫的中宫大权如今落在了贤妃这狐媚子手中,本宫如能安心静养?! 陶院令又捋着花白的胡须道:“而且圆明园中湿气重,娘娘的病症恰恰是湿寒之气所引起的。因此病气才会加剧。” 圆明园中山环水绕,湿气当然比紫禁城重得多,陶院令这话听着也是十分有理的。 皇后愁容满面:“可皇上迟迟没有回宫的意思,本宫能有什么法子?” 陶院令当然不敢明说让皇后自己回紫禁城,便叹着气道:“娘娘的身子,实在不宜在园中久居,一则容易惹您多思多虑,二则这园子终究不及紫禁城阳气重。娘娘的凤体,若是再拖下去,实在是不妙啊!” 听了这话,皇后只觉得脑子愈发沉重了。 见状,宫女兰茝鼓起勇气,噗通一声跪下,含泪道:“主子娘娘,什么都没有您的身子要紧啊!与其留在园中窝气受寒,还不如眼不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