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由满脸恨恨,原想着今日即使不能置齐妃死地,也得叫她去冷宫了此残生!只要李氏进了冷宫,还不是任由她磋磨?没想到怀恪公主居然这么快就进宫了!皇上向来疼爱这个女儿,若是怀恪拼死相求,皇上只怕真的要从轻处置齐妃了! 皇后满心都是不甘。 但再不甘,怀恪公主也已经来了。 只见怀恪公主一袭和硕公主吉服,缓缓走了进来,当怀恪看到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齐妃,不由的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明明已经再三劝过额娘,让她不要加害姚嫔,额娘竟还是做出了这等不可挽回之事! 怀恪眼圈不由红了,上前便跪在了齐妃身旁,朝着皇父深深叩头,“汗阿玛,额娘太过糊涂,犯下大错,本不当轻饶。可是……额娘服侍汗阿玛已经足足二十年了!求您看在二十年的情分上,从轻处置额娘!” 说着,怀恪泪花滚滚,深深叩首。 胤禛看在眼里,不禁心酸,朕这个女儿就是命苦,都下嫁了,还要为这个不像样的母亲入宫求情。 皇后老脸有些发青,“怀恪!你既已下嫁,又是晚辈,岂可插手你汗阿玛的后宫事物?未免太不懂事!” 怀恪咬了咬嘴唇,含泪道:“皇额娘教训的是,女儿的确不该插手后宫。可是——女儿的生母也是汗阿玛后宫之一,身为人女,纵然知道生母有过,又岂能不为生母求情?还请皇额娘宽恕女儿这为人子女的拳拳私心。” 怀恪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占足了孝顺大道,哪怕皇后都无法再驳斥。皇后脸色愈发铁青。 怀恪公主又抬头望着皇父,“汗阿玛,额娘的脾气虽然不够温顺,但也从未做出这等谋害皇嗣之事。女儿怀疑,是有人挑唆了额娘。”——先前她就看出这种端倪了,还问过额娘,只是额娘搪塞了过去。 胤禛暗暗点头,传召齐妃,除了问罪,他的确想细细审问一下。毕竟粘杆处暗查了齐妃宫里的几个偏位嫔妃,都没有异常。 听了这话,齐妃如抓到浮木一般,她急忙道,“是春答应!是她挑唆臣妾谋害姚嫔腹中皇嗣!她还说,姚嫔和宁嫔联手,要对臣妾不利!那计谋,也都是春答应出的!臣妾一时糊涂,受了她挑唆!” 姚佳欣:终于顺藤摸瓜,拽出了春答应。 胤禛脸色不由阴沉,给齐妃出谋划策的居然只是个小小答应?胤禛着实没想到。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那春氏只是个怯懦瑟缩的,后来依附了皇后,言行举止的确叫人愈发厌恶了。 忽的,胤禛冷冷看向皇后乌拉那拉氏。 对上皇上这般冰冷怀疑的目光,皇后不由慌了神,“皇上!春答应位份低微,而且向来与齐妃不熟,怎么会好端端去挑唆齐妃加害姚嫔?定是齐妃故意攀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