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令任何观望者屏息驻足久久不前。
那么扶桑就更像是一片自然生长的园林。
乱中有序,不单一不整齐,却又有着丰富的层次感。
潮湿的小巷之中铺着的是光滑的石头,而一旦踏出它外面便是用青色砖块铺就的大道。没有任何两条相邻的道路是用同一种材料制作的,宛如大树底下的灌木灌木底下的青草一样一眼看去层次丰富而鲜明。
这种独特的美感多多少少有些像里加尔的城市,那些更缺乏统一机构整理规划的地方,在漫长时光中自己形成了原始的平衡的地方。
所以到了扶桑,虽然说不清原因但米拉与咖来瓦都觉得自己呼吸变得顺畅了起来。
庞大而规划整齐的新京,像是这个国家秩序一面的终极体现。一切都需要按照规划来进行,没有任何事情能违反——或许除了规划者自己以外。
它是一种极权的体现,一种极度的秩序和规矩下的井然有序。
对于初次外来者来说诚然令人刮目相看,但同时也会感到喘不过气来。因为这庞大的体量和满目繁杂的规规矩矩有太多需要学习,但一旦犯错就会像是这座城本身压在了你身上一样。
而扶桑所体现的则是月之国历史沉淀的一面。
宛如古老的山川大海,乍看之下平平无奇,若是细看却彷佛能穿透岁月回望到那些最初的日子。
那斑驳石像上纂刻的名讳已被人遗忘,铺下如今人们日日夜夜走过的道桥的人或许就连家系都已然消亡。可他们留下来的痕迹都残存于此。
马蹄铁在青砖山道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亨利等人放缓了脚步,因为这里开始逐渐是一处下坡。
新月洲多山,地形上下起伏较大,至扶桑也未有太大改变。
和人将较为平缓的地带用于耕种,因此道路和民居便需要安放在有高低落差的地方。
扶桑都内所谓道路的概念并非单纯笔直平坦的路途,而是像是台阶的放大版本。宽约莫四五米距离而长度从十米到二十米不等的道路以砖块和石头铺就,两侧稍矮带有排水渠,更往里去则是民居或是商铺。
和人或是隼人的平民在此混居。
被多年的潮湿气息弄得有些褪色,油墨顺着表面滑落留下流痕的发黄灯笼挂在许多人家的门前。上面多数画着各式各样花鸟风月的徽章,有些还是贵胃人家的家文。
精灵遗留的发光石柱虽然遍布许多地带,但仍旧不是扶桑全境。在那些没有便利的夜间光柱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