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情况又速度慢人一拍,输掉也是理所当然的。
武士们显得很是得意,就连落败的那名络腮胡武士也是一脸欣慰地看着弥次郎连连点头。
仅仅跟亨利交手过一次就很快理解了里加尔式格挡的要点并且运用到实际的对抗之中,证明他确实天资聪慧,也显然是一个愿意花心思钻研更进一步的人。
只是这少年人心性也仍旧很好猜懂,在动手之前一瞬间瞥向亨利,又在运用了这个技巧击败了对手武士之后趾高气昂地再次看了过来,弥次郎已经就差把嘚瑟写在自己的脸上了。
“下一个!”他回过了身又叫了一句,又有一名骑马武士出列。这人多半是刚刚成为骑马武士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年轻,也就比弥次郎大多几岁。
“请少爷赐教。”比弥次郎稍高一些约莫有一米七几的这名青年鞠了一躬,紧接着也摆出了握刀的姿态。只是不同于弥次郎爱用的中位,他将刀举在了较高的位置,显然是打算利用身高上相对的优势从上方袭击。
在场的人里头懂行的都一眼就判断出了这一点,而弥次郎亦是如此,但他并未就此改变自己的姿态。一来是中位起手式可攻可守十分均衡,二来哪怕他也用高位起手式,因为身高的差距这会变成以己之短击敌之长,反而陷入劣势。
——他懂得自己的缺陷在哪,至少在对手同样运用的是月之国武术的情况下,弥次郎是知道如何去应对的。
之前面对亨利的时候,贤者摆出来一个他完全没有见过的招式就不知如何应对那种情况大抵还是孤例。但虽说南蛮异邦的武技确实有所不同,大家都是两手两脚的人,一些基础的套路仍旧是没有太大差距的。
所以弥次郎当时的失败并不完全在于技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心理层面。
他应当做的,是以不变应万变。先行等待贤者出手,在确认了攻击距离和大致的招式之后再从自己已经学会的武技当中,找寻相应的克制手法。
当然,知晓这一点的我们的贤者先生是否会暴露自己的攻击距离与剑技也是一个疑问。但总而言之,弥次郎万万不该做的事情,就是为了甩去心中因为对亨利当时摆出的起手式一无所知感到的不安而盲目突进。在不知道对方会怎样运用武器的情况下,拉近了距离,就等于葬送了自己可能会有的反击机会。
他仍是个少年人,缺乏年长的剑客所应有的那种沉稳与冷静,以自己的脾性而非技巧驾驭手中的剑,因而本来正常发挥或许可以再打个两三回合的,却因冲动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