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危机共同为这个国家的未来努力,如若无法如此,那么他又要如何应对这些人。
“成为一位好的国王,意味着你必须做坏事。”风静静吹拂过九月亚文内拉的王都大道上,窗畔米白色的亚麻窗帘轻轻摆动,阳光反射在奥托洛风格拥有诸多弯曲藤曼装饰的金色窗框上——亚希伯恩二世在认定了那个西方的帝国作为宗主国以后就极尽一切可能模仿他们的风格,但爱德华对于这种过分豪气的装饰却并不认同。
他依然是那个在亚诗尼尔与亨利相遇时仅仅穿着一套素装板甲的简朴而又年轻的王子,那个一开始让我们的贤者先生决定从此不遗余力地帮助的人。
“先生这句话,是第二回说了。”爱德华没有回过头,声音朝着远远的不知何处,以至于听起来有些飘渺。
亨利少见地没有背着他的大剑,他穿着简单的服饰,一件开襟短袖亚麻上衣和轻薄的长裤,脚上套着软皮制的短靴——他习惯性地耸了耸肩,没有吱声,只是这样静静地站着。
爱德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声长叹。
“我忽然有些明白先生过去在瓦瓦西卡所说的话了。”王子殿下背过了双手,他转身过来的时候腰间佩带的武装剑护手的部分和鞘口保护的金属碰撞发出“咔哒”的声响,而爱德华接着说道:“君王之觉悟,贵族所需背负的事物。历史书我也已经读了不少,以前还总想着若是自己遇到类似情况的话,有前人之经验作为借鉴,应当作出的选择会更加明智。”
“但到头来,却依然不会容易半分啊。”他说着,两人身后的走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亨利改变了方位,背对墙壁面朝着那边闭上一只眼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再度转过了身。
“没有什么选项是对所有人而言都好的,当你选择了一方的时候,就势必意味着你必须背叛另一方。”清脆的小皮鞋声“哒哒”响过,一名女仆端着茶水路过走到了另一侧,而爱德华微微一笑:“先生这话,也是第二回说了。”
“就当我老了得了健忘症呗。”亨利再度耸肩,然后赶在爱德华开口之前说道:“王子殿下一向都是个理想主义者。”
“说不好听一些,从你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决定了这一生必然无比坎坷。”贤者如是说着,而分明是冒犯了一位即将成为国王的人的话语,却并未引起爱德华的任何不满。
因为这个世界上若要说有谁是必然有资格能来教导他的,那么眼前这个高大的黑发男人绝对位列其中。爱德华的那一声“先生”,未免也有几分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