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绿衣女子牵马上了岸:“二哥,东宗宗主被鹰犬给抓了去,兄弟们拼劲力气想要营救,奈何那边遍布鹰犬,几次无力,东宗恐怕……”
那乞儿一般的江湖汉子脸色凝重:“听闻了,实在令人意外,以东宗的手段竟然还能落了套,那狗……着实阴险的很”。
“二哥那边可有什么消息?”绿衣女子又问。
汉子摇头:“那厮前段时间在西边,可突然消失了,西宗派了十几股人都没发现,着实令人莫不着头脑,那厮莫不成真的能上天入地?”
“我可不信这世上有神仙,那厮要么还在老窝按兵不动,要么便已随大军走了”绿衣女说着又忍不住皱眉:“只是想不明白,不都和了么,为何还要……”
汉子瞪了他一眼:“上头想的远比咱们多,听令便是”说着又是一哼:“和又怎么了,难道京城那边就收了杀心?”
绿衣女子叹口气,回头望了一眼河面,正好瞧见船上那少年朝他挥手,忍不住皱了眉头,汉子瞧见了,嘴角一撇:“纨绔子弟吃饱了没事干,学人家来行侠仗义,不知江湖险恶,一个傻愣子”。
“不过倒也有些意思”绿衣女子笑了笑,翻身上了马。
“若不是看他身后那人有些本事,本欲从他身上弄些银子花花”汉子冷笑。
二哥莫非真瞧出他那仆从还真是个高手了,女子有些好奇道。
汉子嘿了一声,瞧不出来,但敢一人护主游历岂能是善茬,且那随从处事不惊便可知不凡。绿衣女子哦了一声,倒也不假,回头又瞧了一眼,那公子哥体格健壮倒也非绣花枕头,想必出身不是一般大户。
汉子一脸不屑,王侯将相又如何:“还不是该杀的杀该抢的抢”。
“得了吧,今日不同往日”绿衣女子催促他赶路。
徐州城前阵子城中大户嫁女的热闹还没散尽,又有了新热闹,老百姓发现城中在调兵遣将,数千将士开拔出城,引起的百姓议论纷纷,难不成又要打仗了,可前几日不是说李自成都投降了么。
李自成投降又不能代表天下就太平了,且不说这满地多如牛毛的匪患,西南还有张献忠那个大贼寇没平呢,北边还有鞑子据说也在生事……
城外,高杰带着孙守法以及常家二子即将开拔,邢夫人亲自送行:“行事三思,莫要莽撞”。
高杰笑了:“夫人且放心,他若不挑事,我便由着他,可那边若一直无事,倒也闲得慌,不如去南边打张献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