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黑的快,刚进申时(下午三点)天色已渐暗温度也渐低,常宇将秦良玉扶进堂上,里头有炭火暖意如春,常宇亲自给秦良玉沏了茶:“四川是一盘大棋,朝廷在这盘棋上已是一败涂地,如今仅偏安几处,但却也未全盘尽输,而唯一的生门唯一的反败为胜之处则是在秦将军这里”。
秦良玉接过茶杯放在手边桌上,看着常宇轻笑道:“常大人莫要总给老身戴高帽子了,石柱苟延残喘罢了,若还有朝廷能用的到的地方,义不容辞鞠躬尽瘁!但以老身来看,即便有云贵及左良玉在侧,但也仅能牵制献贼不全力攻伐我石柱罢了,如何以区区石柱之力牵住献贼,令其寝食不安,以至精疲力尽,这步棋如何落子还请常大人教教老身”。
“秦将军智勇双全,既知症结所在岂能不知落子之处,将军这是考量在下呢”常宇微微一笑,秦良玉笑而不语。
“重庆!”常宇用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点了一下:“将军只需死磕重庆一处便可!”
秦良玉笑了。她岂能不知重庆对于四川对于张献忠的重要性,打不打下来不重要,只要不停的打不停的袭扰,令其不厌其烦的那种,便足以令张献忠焦头烂额提心吊胆,心神不安,无暇他处。
“常大人就不怕将那献贼惹急了,发兵来打石柱?”秦良玉似笑非笑问道,常宇嘴角一挑:“那不正好如秦将军所愿,便可报了那一败之恨”石柱之险不在重庆之下,张献忠若非倾尽全军死磕,想破石柱难上之难,但有云贵和左良玉的牵制,他不敢也不可能倾尽所有兵力来攻打,来的少了,便是给秦良玉练兵来了。
再说了,张献忠对秦良玉有很大的阴影,几次入川都被其按在地上摩擦过,秦良玉不光会打仗而且狠,这个年头的军阀十之八九都想坐山观虎斗,没几个真的为朝廷出力,可秦良玉就是那少数的几人之一,不光出力还倾尽全力,不惜玉石俱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全军覆没。
就是硬磕!
所以张献忠轻易不敢惹这个女魔头,他入川时那么多兵马,破重庆后都没敢来打石柱,就是怕消耗了太多兵力,最后入不了川了。
除了秦良玉能征善战心狠手辣外,石柱地势也太险峻。
要打石柱首先要渡过长江,然后翻山越岭且都是那种非常险峻的山,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路,而必经之地的奇险之处都驻兵设卡,然后你好不容易蹚进来,却发现山中一条大河挡住去路,龙河。
龙河在石柱这儿转了个大弯,而石柱县城就在这湾子里,三面环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