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半晌午时抵达济宁,常宇特意去了运河码头歇脚,人多势众自然引人注目,更有好事者向他们打听事:“军爷可是从南京那边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俺们是从南京那边过来的”况韧喝着大碗茶抹了抹头上的汗珠,那人道:“前几天从这过了上千骑兵,说是从南边打胜仗回来的,还说他们是东厂卫的,威风的紧呀,你们是哪的兵啊”。
况韧看了常宇一眼,嘿嘿笑着对那人说:“俺们是徐州高总兵的人,去济南公务”。围观的人哦了一声:“听说你们的高总兵也厉害的紧,在安庆打了硬仗”。
“嘿,你们消息挺灵通啊”常宇惊呼,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说开了:自古来码头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天南海北但凡有点事,最先知道的就是码头上的人……
常宇点点头:“俺们在南边忙着打仗也不知道这边最近可发生了些什么事,说几件听听呗”。
“那可多了,就不知道军爷想听哪件”说话的人看着常宇手里的茶碗似笑非笑,常宇很识趣叫茶棚老板给这汉子上了碗茶,那汉子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巴:“看军爷这么大方就给您说两件大的吧,第一个曲阜的孔家老爷子半个月前死了,有人说是气死的,有人说是被杀的,具体怎么死的没人知道”。
常宇哦了一声,看了旁边的李慕仙一眼,发现这老道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呀……”那人装作很神秘的样子低声道:“听说宫里的太子和几个大官儿在这附近”
常宇一怔:“在济宁?”
“确切在哪俺就不知了,有人说在大名府的开州(今濮阳)遇到过,也有说在东昌府的范县遇到过,但具体在哪里俺也不清楚”。
常宇看向李慕仙,李慕仙低声道:“这两地相隔很近,从此处顺运河往北就是梁山县,那范县在梁山西北隔着黄河,督公要去见太子么?”
常宇摇摇头:“让他自己好好溜达,咱家暂时没闲工夫去见他”说着在码头上四下看了一番:“找个地方让兄弟们吃饭歇歇脚”。
天气虽临近中秋,但天气依然燥热无比,若是阴天尚好,晴朗时与盛夏无异,此时正值晌午码头上的劳工来往的客商都靠岸歇脚吃饭喝茶热闹的很。
常宇一行近百人在码头附近的一片树林里歇息吃饭,这时一个带着斗笠牵着马的黑衣人缓缓走来被亲卫喝住,但那黑衣人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亲卫立刻发出警讯,因有刺杀前例无人敢大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