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七嘴八舌,马花豹几人时而苦笑时而低头不语,李岩便给程年东使了个眼色,程年东会意端着酒杯战起来:“刘总兵遭遇不幸在下难辞其咎,诸位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能力范围内在下绝不搪塞,在下先敬诸位”说着一饮而尽。
“李帅,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张士仪率先开口,李岩点了点头:“吾等都听到了,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俺们有三个条件,第一,赔银万两以保那孤儿寡母无后顾之忧,第二披麻戴孝为刘总兵送殡,第三你当自戳三刀谢罪”。
“太过分了!”张士仪刚说完,程年东身边的一个手下就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立刻引的马花豹等人一顿喝骂,场面顿时变得嘈杂而混乱。
“放肆,这里轮得到你拍桌子”高杰大怒而起抬手扇了那人一耳光,场面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李岩。
李岩盯着眼前的酒杯笑而不语,程年东咬了咬对身边那个手下道:“滚出去”那人捂着脸走到大堂门口,立刻有几人围上来窃窃私语,这些都是程年东带来的人,只不过没资格上桌罢了便在门口旁听。
“程将军,你意下如何?”李岩这才出声,程年东面带为难之色:“赔银之事,卑职此时手头不足却可挪借周转,自戳三刀谢罪亦可,但唯披麻戴孝有违人伦恕卑职做不到”。
听了这话,张士仪一众人自又是忍不住七嘴八舌喝骂,高杰敲了敲桌子:“安静些,听李将军怎么说”。
李岩笑了笑扭头看向张士仪等人:“是过分了些”。
李帅!张士仪等人立刻坐不住了,纷纷攘攘,李岩摆摆手:“这样如何,披麻戴孝免了,去刘总兵灵前磕三个头如何”。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程年东。
程年东脸色阴沉不定,张庆臻的卫时春便起身道他身边附耳低声说着些什么,半响,其长叹一声:“罢了,便依李帅主意,但在下丑话说在前,此事一过勿得再扰”。
“那是自然,这事过了就翻篇了,往后谁在拿这事阴阳怪气,别怪老子多管闲事”高杰冷冷一声,看向马花豹一众人,几人赶紧颔首点头。
“既是如此,明日程将军去刘总兵灵前磕三个头,自戳三刀谢罪,这事便了了,往后此时不得再提”李岩起身举杯:“明日的事明日解决,今儿咱们只管喝酒”。
李岩既然如此说了,众人都得给面子,纷纷起身举杯一饮而尽,随后只管吃喝聊些闲话,对这事只字不提,本以为场面会很尴尬,然马花豹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