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桥发疯一样的冲过来,程年东略显意外,都说高杰是条疯狗,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瞧架势今儿是不渡这条水沟不死不休了,随即调遣兵马围堵,不准官兵过界一步。
只是官兵此时攻势已起,正路冒着箭雨从树桥上前赴后继杀来,冲到对岸便同贼军血战肉搏,两翼更有从石塘湖和长江泅水而来,不及上岸便同阻拦的贼军厮杀起来,场面极其血腥惨烈。
“杀,杀,给老子杀,弓箭手掩护他们……”高杰喊的嗓子都快沙哑了,旁边的刘泽清却极少开口,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局,脸色阴沉不定,虽说这时官兵已有数百冲到了水沟对岸,然则局势却依然极为不利,因为贼军再距离水沟二十多米外筑建一条高约一米长里许的石墙,贼军以石墙为掩体伏以弓箭手对冲过来的官兵疾射,又以数百悍卒肉搏阻敌,一时间官兵被阻在石墙和水沟中间的方寸之地,进不得,退不得,而后边的兵力还被堵住上不来。
发了疯的高杰也瞧出了这困境,却只能污言秽语骂个不停一时无计,还是刘泽清老辣眼睛一咪便有了破局之计,随即下令弓箭手近前火力压制对方为中路减压,同时朝两翼加派兵力,中路是只是牵制之用,两翼才是破局的关键!
果不其然,随着两翼泅水上岸的官兵越来越多,程年东不得不拨出更多的兵力去阻挡,而中路防守就空虚了很多,官兵趁虚而入奋勇向前一度杀到石墙跟前,两军展开了最为惨烈的厮杀只为争夺这一堵破墙!
天色渐黑毛毛雨没下大却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江湖之间的狭长战场上厮杀声也越来越低,两军厮杀近一个时辰并未分出胜负,然则却皆兵疲马乏打不动了,竟默契的同时停止进攻,隔着一堵石墙相距不过十余米对峙着。
石墙北边到水沟的二三十米的空地上从东到西挤满了近千气喘吁吁的官兵,他们或瘫坐在地或拄刀长喘,身后隔着水沟还有上千官兵蓄势待发,只是前边没地方落脚罢了。
隔墙之南千余贼军亦气喘吁吁,贼将程年东脸上已不见了早前的轻松,这是他数年来越到最强悍的官兵了,往年很少遇到这种硬碰硬的官兵,大多一打就散一击即溃,这高杰,让他刮目相看!
高杰何尝不为贼军的战斗力所惊,从昨晚的两千余兵力打道现在还剩下一半也未见投入新兵力,却也能将他死死抵住,虽说是使了很多下三滥手段但其战力也是令人震惊的。
“贼军已疲仅余千余人,咱们兵力优胜与他,只待修整片刻填补人手上去再一个冲锋贼军必溃!”高杰同刘泽清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