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杂毛心中恨意滔天,虽知此时奈何不得城中官兵却也要让他们不得安生,遣兵驱炮灰绕城东搞一下西搞一下虽每每被官兵打的抱头鼠窜却无休无止。
“艹他么的这是遇到疯狗了”衙门里况韧得报贼军不停袭扰气的破口大骂,本欲养精蓄锐待天亮再应对看来是不行了,于是将那些城中官员招来组织人手往城上运送战备物资。
“看来今晚是不用睡了!”金声桓跨刀而起:“若明日大雨不止咱们尚能喘口气,若是天晴只恐贼人立刻就会攻城,眼下一丁点儿都大意不得,况大人坐镇城中,在下上城看着去”。
况韧点点头:“非常时刻非常手段若有异动用不着缩手缩脚杀就是了!”金声桓一怔:“况大人的意思是?”
“城中百姓未必与咱们同心,或许有人会趁乱作妖,但凡有异举者不论官民当以雷霆手段杀了就是!”况韧冷冷道,金声桓点点头:“况大人也守好城门,生人勿近”说完抱拳而去。
“二牛,衙门交给你了,无令硬闯者杀无赦!”况韧要去巡视四门便叫来徐二牛慎重交代,县衙除非了象征意义非凡更重要的是贼军所掠的民脂民膏皆存于此,自不可失。
虽不知道城中现在还有多少贼军潜伏,但有徐二牛十几个亲卫以及金声桓的一百手下,想杀进来如登天之难。
这一夜芜湖城里城外的人注定都无眠。
而这其中最为辛苦的却是吕大器所率的步兵。
官兵先锋除了金声桓的一千骑兵外还有三千步卒,然则在当涂城外一场大战伤亡过半仅余千余。
这千余兵马在吕大器和徐弘基等人率领下在傍晚时匆忙整装冒雨南下本为在关键时刻支援金声桓。可是没料到的是雨越下越大,将士又刚刚经过一场血战无论体力和士气都非常低迷,在这种恶劣天气环境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行军真可谓是步步艰辛。
行不过十余里地天色大黑,因不知前方局势如何吕大器不敢冒然深入,寻了一村庄休整令遣斥候探路。
约半个时辰后斥候回报,金声桓同贼军遭遇一场大战后往东遁走,吕大器几人大惊,更不敢往前,徐弘基几人更觉得小太监是瞎胡闹,这么点兵,这么个天气这么黑的天,过去简直就是送死,即便仅仅是为了放烟雾弹打掩护。
金声桓既然东遁说明不敌贼军,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自己若冒然再往前行军实在太过危险,更不知小太监遣的哪支精英部队是否已夺城成功。
几人踌躇不定便遣人回报当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