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此多远?”常宇问道。
“目测二十里外”李士元也略显紧张。
常宇沉思,按这个距离他出城北上渡过南阳河抵北阳河畔就会和清军迎头碰上,那可万万不妙。
“今晚怕是走不掉了,不若先出城入山寻机再走?”李士元道,常宇撇他一眼:“多待一刻出去的机会便渺茫一分,入山被人家堵个正着啊!”
“那……”李士元没了主意,常宇将地图往桌上一铺:“你看鞑子和本督当时一样是顺着北阳河东畔南下渡南阳河抵达城下,不过估摸今晚他们极有可能不渡南阳河当在北岸扎营”。
常宇又点了点王府位置:“咱们从西门出去贴着山边往西北方向再渡北阳河一路直快跑,快则两个时辰便可抵临淄县城……鞑子在这,咱们在他西南相隔数里甚至十余里,只要小心点未必就会被其发现”。
“厂督大人,西边出城数里便南阳河,对岸邻山陡峭无法贴而行,只能沿东岸北上渡河,再往西北……道路崎岖难行费事费力不说,且鞑子先锋既已兵临城外必然会派出探马四处侦查,咱们与其相隔仅数里难保不会被其发现,那个时候只怕……”李士元很是担忧。
“不用担忧”常宇微微一笑,看着贾外熊和老九道:“睡也睡了一下午,爽也爽过了,该干点活了!”说着交代一番后两人急急离开王府去兵营提兵去了。
这边王府也已将常宇要的东西全准备好了,一辆马车数千辆银子,水粮若干,不过常宇却突然犹豫了,五千两银子四百斤如何渡河?
“不带了!”常宇一咬牙!衡王和李士元则皱眉,连定金都不带你准备赊账啊!
赊账?不不不,他是要空手套白狼了,原本觉得到那边没啥熟人也没啥名气带点银子做个定金联络下感情也好忽悠,可现实不允许,只得空手去了!
若那边的人不抬举怎么办?若是那边的乡绅不捐赊难不成还用强?那岂非强盗之举和刘泽清之流有啥区别了。
于是常宇目光落在世子朱慈安身上:“王爷,这城中闹哄哄的不若咱家带世子殿下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朱由棷顿时感激不已,对常宇拱手道:“有劳常公公了,本王,本王感激不尽!”他当然知道常宇把世子带过去的意思,临淄也属于青州府也是他封地之内,且世子经常没事也曾去那边玩耍过,城中衙门一众官员都识得他,常宇带他过去就是做保人的。
不过衡王之所以这么感激,只是为了他家香火着想,他出不去万一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