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应验。
临淄王生此事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是不满朝廷对他的际遇安排,所以才想另觅出路。可是对当年的行台故员们来说,他们是极不乐见故相王嗣子再次势位显赫。
无论临淄王用心是否纯正,但当年故事所涉人众总是难免心存惊疑。他一旦拥权在手,也必然会给已经稳定下来的时局增添新的裂痕。
哪怕就事论事,临淄王也并没有表现出朝政大事缺其不可的禀赋才干。时流朝士们对他们兄弟的抵触与排斥,也谈不上嫉贤妒能,只是希望从武周旧年一直延续到靖国时期的国内纷乱能够在此开元一朝划下一个句号,不要再故事纠缠、再生波澜。
心中思忖许久,郭知运心情还是很难安静下来,无论圣人对此是如何看法并处断,他既然闻知此事,上奏圣人也是他作为臣员应尽的本分。
于是郭知运便站起身来,离开大内皇城,直往上阳宫而去。
“日前武举应征诸事未及略定,郭卿复又频叩直殿,是唯恐我文案冷清啊!”
上阳宫观风殿中,圣人望着被宦者引领登殿的郭知运笑语说道。这段时间军机繁忙,除了一些即定的事务之外,还常有新的事情涌现出来。
比如在八月初便完成的今夏武举,许多选举人们不想接受武举选授的职事,却希望能够投身于北征战事中、奋取更大的事功。群情殷切,朝廷在商讨一番后便决定再加试制举,从一干武选人当中选募征边伏远之才,编入北征大军之中。
诸多事情的审议,以至于圣人这段时间见郭知运比见自家娘子还要频繁,等到郭知运又来入殿拜见,他便忍不住笑语打趣道。
郭知运这会儿心情却谈不上轻松,趋行入殿叩拜见礼之后,便正色说道:“臣日前偶遇蕃使韦乞力徐,约定今日枢密院官衙相见,商讨蕃军助战事宜。不意韦乞力徐于事情之外另作别样启告,臣不敢专断独决,唯启奏圣人……”
于是他便将此前在署同韦乞力徐的一番谈话详奏一番,也并不特意凸显蕃使将要暗通临淄王一事。
李潼在听完郭知运的奏报后,便忍不住微笑道:“世事流转,实在玄妙。吾国君臣尚无西康封建之议,蕃国大相竟然急切请封,其妖情如此,国运如何能兴?”
讲到这话的时候,李潼心中也是感慨大生。
吐蕃的强盛、乃至于与大唐彼此纠缠两百多年之久,大而言之自有高原气候转暖、生产力有了长足的发展,从而在客观上提供了统一与强大的机会。但在这当中,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