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剥夺并收监起来。
牢狱中,老者披头散发的被推入一间监室中,其他几间监室的囚徒们见状后也都不免惊奇有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豫王乃是圣人嫡长子,第一次掌权外事,皇帝对其员佐配给自然也是用心,精选朝中才士为其辅佐。老者能为长史上佐,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其人名为裴思谅,乃是数朝元老,还有一个身份更加显赫,那就是高宗朝名相裴行俭的族叔。
苏味道本来在内里囚室卧床假寐,听说裴思谅竟然被监押进来,心里也是一惊。不过彼此囚室相隔遥远,且囚室间还有卫卒瞪眼监视,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做什么言行。
等到狱卒退走,苏味道才用灯油残灰书写几字让人传递到老者囚室中去。然而裴思谅却并不接这传书,只是闭眼面壁的端坐囚室中。
老者如此态度,自然让苏味道心情更加焦灼,趴在栅栏间大声吼叫道:“阿翁所以获罪,莫非是因此前助言活我?若真如此,味道实在心痛,豫王滥刑乱命至斯,让人心寒啊!”
听到苏味道的喊叫,老者冷哼一声回应道:“苏某损节、勾结外藩,乃是确凿之罪。此前进言不杀,只因罪实不明,恐殿下有损刑赏计量,无干私情!”
“州府人物出入,自有籍簿为凭。我与雍王殿下自有私情融洽,但却绝无乱政营私之行。雍王殿下于事中练达,敏于长计,若我凭此媚进求宠,也难长得青眼。至于民野的盈缺互通,只能说不逾政规。豫王观情察事,失于囊括之量,长此以往,实非家国之福。”
听到老者这么说,苏味道苦笑一声,接着又回答道。
裴思谅听到这一番话,又是默然良久,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圣人崩于河南,雍王已经入朝……”
“这、竟……莫非?绝无可能!”
裴思谅语焉不详,两事并言,自然极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特别此前朝廷与行台之间的矛盾便越来越尖锐。不过苏味道在稍作错愕后,便断然说道:“雍王殿下大计慎重,虽强虽勇,但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若雍王果有如此凶戾,则旧年圣人一家能生见青天?”
“所以你等雍王党徒才觉得圣人不配守国?旧者只是雍王怀仁推给?”
裴思谅闻言后冷哼一声,然而在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又叹息道:“圣人是一位仁主……但天下适乱年久,若只惟仁,确是难治。唐家欲图中兴,不可独赖仁术。这一点,雍王懂,圣人却、懂得有些晚了……”
“所以阿翁沦为罪身,是因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