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毒瘤。
要解决内宫频有骚乱发生这个问题也很简单,全杀光就是。
李潼对这些底层人物的坚持虽然也是正面认可,但也不至于宽大到不忍加害,毕竟只要是个人就要为自己的选择承受代价,这些宦者内心加戏已经不知道给他安排了多少死法,就算一劳永逸的干掉他们,李潼也全无心理负担,泉下尽忠去罢。
但说到底还是一句,时机不对。起码在河东危机解决之前,这件事还只能就这么凑合下去。零星的骚乱虽然时有发生,但也不算大事,只要守住几处关键人事不出错,类似的骚乱也只是宫人惊恐悲伤下的情绪发泄。
李潼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徽猷殿内殿中,刚刚行到门前,他姑姑太平公主便不无紧张的迎上来,拉着他询问道:“慎之,方才西苑火光……”
“不是大事,已经解决了。”
李潼闻言后随口回答道,举手召来宫人正待询问太皇太后起居如何,另一侧太平公主又忍不住叹息道:“生在天家,真是幸也不幸。可怜你四叔就此弃世,家中竟无长丁支撑门户……”
“只是几名贼奴欲盗闲厩马匹,与西苑哀事无关。”
李潼又随口说了一句,视线余光一转,将他姑姑眼角一抹错愕收入眼底,继而便举步行入内殿中,转过围屏后向着内堂半卧的太皇太后叹息道:“近日都畿甲力还是紧张,但行台两万军已经将过潼关,几日后内外便不会再有此类扰乱冒生,祖母可以安寝。”
“老物眼昏耳背,能见闻多少?倒是慎之你,内外俱需过问,不必强摹秋毫。”
武则天示意李潼入前来坐,见到他眉眼之间掩不去的疲惫,稍作沉吟后又开口道:“外事托给你,我是放心。家门之内,既然你祖母仍在,也无需你分心细较太多。十月大礼之后,宫奴能感故恩者,发配乾陵,余者悉收西苑、了却残生。天下之主,无谓因此区区宫秽沾污羽毛。”
听到这话,李潼不免更加感慨,他两个叔父的死真是给他奶奶打击不小,以至于性格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很明显他奶奶是瞧出了他对宫中闹乱有刻意纵容、然后一举荡尽的打算,所以才会这么说。
屏风后太平公主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走进来,听到这话后更是心中一凛,本来已经抬起的脚步蓦地落下,而后便折身向外行去。
看着屏风上投射的灯影,李潼叹息一声,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意,抬头望向他奶奶并说道:“向年在微时,确有怨祖母威重情薄,人不敢近。而今身当此位,算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