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冠顿地道:“若得如此用资,仆定为殿下坚守陇右后庭!”
李潼听到这话,嘴角顿时一抽,有心想问问郭元振那家伙有没有到河源军驻地瞎溜达。但见黑齿常之一脸的郑重其事,想必也不是借用歧义调侃。
征战沙场、排兵布阵,李潼自觉好像没有这样的天赋,即便进修过战忽局,也绝对比不上黑齿常之这样的宿将。所以在这一点上,他也就不强求什么存在感。可如果讲到搜刮军资、让大军无后顾之忧,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黑齿常之得了雍王殿下如此许诺,心中自是感念不已,顿首片刻后忍不住说道:“仆半生戎马,功过如何不作细论,但若能早效从殿下门中,则不独只守河源,青海亦敢有望!钦陵于阵,诚是伟才,但往昔所以得逞,概其父兄所庇。仆不敢妄争筋骨之能,但如今彼失我有,长短可较!”
“那就陈兵青海!将军为前,我自居后,前阵不失,则后路无扰,敢否一战?”
李潼虽然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此战能守住陇右不失便是胜利了,但他又怎么甘心仅止于此,此时听到黑齿常之这么说,终于忍不住表露争意。
黑齿常之听到这话,再次顿首沉声道:“既充鹰犬之用,唯患主人游猎兴乏。殿下壮志自存,仆必为王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