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盛誉满朝,虽然远比自己年轻,但是讲到胸怀博大精深,却是自己远远不及的。
自己也仅仅只是在赈抚乱民这一点受到雍王殿下的欣赏,可如果将要长久追随、相谋大事,自己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
“雍王殿下真是国之美器,感之越深,让人越发敬慕啊!”
宋璟转头邀望灞上方位,城墙阻隔,当然看不到中军大纛所在,但却并不妨碍他对雍王殿下越来越深重的敬佩。
只是当视线落回明德门方向,看到那些裹足不前的民众时,宋璟又忍不住暗叹道:“你们还不知自己是如何幸运,若非今次率军定乱者乃雍王殿下,长安城中早已满街伏尸。若殿下真有心加害你等,留在城中又能阻大军杀戮?”
此时的长安城里,也是一副群情焦灼的场面。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议究竟该不该出城,城外的王师大军又会不会遵守告令不害他们。
“三郎,你觉得咱们究竟该不该出?”
拥挤不堪的安化门内,一群乡徒们也包围着刘禺,一脸紧张的询问道。
刘禺神情仍然颇为憔悴,听到众人发问,他只是叹息道:“杀或不杀,本不由咱们,城内城外,也没有什么分别。眼下这态势,出或不出,还是大家心里各自算计。我不知前路是生是死,也实在不敢随便开口。”
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当然就算刘禺言之确凿,众人也未必就言听计从。如果对官军的告令还有什么盲目信任,他们也不至于闹乱长安。
“三郎,你又要做什么?”
众人还在低头沉吟,却见刘禺已经往人群拥挤的城门处行去,忙不迭张口发问道。
“我要出城去,阿弟在城中失散,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向官军打听,早一刻出城,早一刻询问。”
不同于众人的彷徨不定,刘禺对自己生死看得没有那么重,只是想知道兄弟音讯。
听他这么说,又有乡人疾声道:“三郎你可不要冒失,你家娘子待产乡中,你要是死在这里……”
“我已经说了,官军要杀,不管城内城外,咱们也活不下去,留在这里,只是多受一些煎熬。”
刘禺头也不回的说道,并惨笑一声:“我先行一步,你们如果还不能决,那就瞪大眼看我稍后是生是死。”
众人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无言,然而旁边人群里,却有人指着刘禺说道:“壮士有胆魄,我与你同往!咱们三秦儿郎,生有壮气,死留英骨!那位率军定乱的元帅,据说还是一位唐家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