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知凡几。我们这些感义之士,能做的实在不多,但也希望能捐尽薄力,救助贫苦,又不敢激起乡斗,只能在这种泽田尽头觅取生机。虽然只是寻常事物,但开山砌石,都是有血有汗……”
那日冒失的提及了故衣社的存在,张拙便惴惴不安,特别在跟军中其他社徒们讲起此节的时候,也被众人埋怨,只觉得雍王这样生来显贵者很难理解他们故衣社的社义,贸然在雍王面前暴露出故衣社,或许还会激发出雍王对他们这种乡野侠力的不满。
因此张拙心中也是懊悔不已,一直在想办法补救,终于今天得到这个机会,便想要通过真实的事迹来扭转雍王殿下对故衣社的看法。
“故衣社,确是不俗。不作虚声,不挟民情,又能深感乡人疾困,把事情做到实处。心中但能持义,又何必细分在朝还是在野。待入西京后,张果毅可招引这乡社中主事之人来见。”
李潼强忍着笑意,行至煞费苦心的张拙面前,弯腰拍拍他肩膀说道。
张拙闻言后更是大喜,连连顿首道:“必不负殿下所望!”
待到看过这一处埭碾,一行人便下了山坡,策马往大营而去。
李潼的心情也着实不错,原本他还在担心西京那些勋贵门户们在关内经营年久、不好连根拔除,可是通过这个张拙,他却能真切感受到故衣社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民间,全都发展的非常不错,这绝对是他之后深刻经营关中的一大依仗!
西京那些勋贵们,势位方面已经渐有萎靡,如今连乡情乡势都不再占优,那还怕个鸟啊!
这么想着,李潼回营之后便下令再遣两千骑兵前往西京,于城东乐游原扎营并宣告大军征期,先对城中乱势进行一个初步的震慑。
当这一批军众还在准备行装的时候,李湛已经返回蓝桥驿大营,并即刻入帐来见,将西京人家所进献的籍册递至雍王案头,并将那些人家前倨后恭的态度仔细讲述一番。
李潼接过籍册随手一番,然后便冷笑道:“这些蠢物们,是把我大军当成了乞食的游众们?看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是真的不知畏啊!”
李湛闻言后眸光顿时一亮,连忙又说道:“卑职也是此想,若非谨奉殿下所命,实在难忍胸怀中的屈气!这些勋贵徒仗祖辈恩荫,全然不知敬畏从宜,卑职一人荣辱诚不足言,但既然身为军使,该作的敬重还是要有的。但顿足西京一夜,所见俱是冷眼,就连一顿温热餐食都欠奉!”
李潼闻言后哈哈一笑,指着李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