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人势了。”
传达完雍王殿下的话之后,杨思勖神色又是一变,对府前亲事们沉声吩咐道:“殿下督领都畿道,神都安危一身所系,若有邪流侵入府前危及殿下起居,即刻打杀当场!”
众亲事轰然领命,再望向张循古的时候,眼神中已经闪烁起危险的光芒。他们这群亲事还不是此前南衙那些纨绔兵,而是真正的敢战士精锐,唯雍王殿下马首是瞻,才不管眼前这老翁究竟是什么出身、什么官位。
张循古眼见这一幕,一时间也是有些慌了神,终究没有求死于府前的决心,只能失魂落魄的退出。
这一次前来拜见,非但没能达成什么谅解,反而见识到了雍王对此此事是如何的态度强硬。如果说潞王登门讨要谱牒还类似意气闹剧,可是雍王竟然让人将张锡投入宪台,那可就露出了已经要对他们整个张氏直接下手的意图。
这会儿再说什么懊悔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该要如何自救。可问题关键是,张循古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雍王究竟想要什么?
所以刚才才要壮着胆子入前求见,事到如今,雍王无论有什么意图,如果能满足得了那就尽可能的满足,如果满足不了、也就安心等死,或者准备横下心来作临死反扑。
张循古与家人们心事重重的退出了积善坊,迎面却见到天津桥南正站着一群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为首那一个正是侍御史来、不对,应该是徐俊臣。其人为了活命,自认宫奴为母,甚至因为有人唤错姓名而穷追不舍,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敢当面直呼故号了。
徐俊臣与其党徒站在天津桥南肆无忌惮的言笑着,待察觉到张氏族人们打量的眼神,笑声不免更大,更对着张循古做出一个凶恶的表情,这不免让张循古一颗心更加的如坠冰窖。
“合籍之事已经是不可不应,你们归家先召集族中长者,准备好谱牒,我再入省访问一下声援……”
张循古心乱如麻,吩咐家人一声,便自领两名随从往天街而去。
“张少卿,造化了结只是倏忽,要紧是饮食尽兴,可不要把满仓的米帛便宜了外人!”
待张循古踏上天津桥时,徐俊臣突然对着他背影怪叫一声,吓得张循古一个激灵,不敢转头去看,只是低头疾行。
过了端门进入皇城之后,张循古便直往鸾台而去,途中倒也见到不少朝士。但不待彼此靠近,那些朝士们便纷纷转行,不愿与张循古照面。
此时张锡被拘入宪台的消息早已经在皇城中传扬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