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道:“殿下竟还记得这些故事?”
李潼叹息一声,示意韦团儿近席来坐,望着那张美艳灼人的脸庞,笑语道:“当时少年懵懂,所历人事本就不多,娘子解囊推赠,让人记忆犹新啊。”
“妾、妾当时真是孟浪,只是、只是乍见殿下,心思迷乱,觉得总要做些什么,才不虚此行。”
回想旧事,韦团儿眼波中情意更浓,手捧李潼垂在绳床一侧的衣带,低声道:“但妾也不悔旧事,若非当时的一刹胆壮,至今也只是一个行走宫中的麻木婢子,哪有后事诸种,让人牵挂、让人不舍……”
看到那俏目中炽热的情谊,李潼也是大生感触,正待垂首说话,李幼娘的声音又在船舱外响起:“阿兄,你家娘子夸言,她能潜游绕池往来,我真是不信!你信不信?”
李潼自绳床上站起来,拍拍同样跟随起身的韦团儿香肩,然后步出游舫,看到自家娘子们正并坐在船板低处,袜履未脱,就这么将两腿浸入池水中,自有一份欢趣盎然。
他走过去也坐在了甲板上,学着几个娘子将腿伸入池水中,并笑道:“若说别的,还要观摩。但若说这个,你这娘子还真是井底之蛙,不见能者。”
唐灵舒究竟是怎样出现在王邸中,除了郑金并房太妃等寥寥几人,余者全都不知。而真正亲眼见过这娘子异能的,则唯有李潼与郑金。
听到夫郎也为自己作证,唐灵舒自是一脸得意,撩水拍着李幼娘脸蛋嬉笑道:“殿下说得对,你就是个井底之蛙!”
“我才不是蛙,我要是蛙,那我也……是了,嫂子你才是蛙,你要不是蛙,哪有这种异能!你是一个青皮蛤蟆,被我阿兄从园池里抓捕上来!”
李幼娘一脸不忿,撩水回泼,却没想到无心之言说出真相,唐灵舒听到这话,脸上笑容顿时一僵,有些尴尬的瞥了一眼李潼,又看了看坐在另一侧的王妃,低头不再戏闹。
李幼娘见她这样子,还道自己戏言过重,眼睛滴流一转,捂脸干嚎道:“只需你们夫妻取笑我,不许我说你们!嫂子就是一个大蛤蟆,不是青皮蛤蟆,是又白又嫩的脂**蟆,所以阿兄见到你,打捞起来就往舍中藏!”
她不说话回补还好,这一说唐灵舒更加羞不可当,白眼扫了李潼一眼,转身疾行便冲回了船舱中。李潼也皱眉盯着李幼娘,见这娘子只是一脸的茫然无措状,这才松一口气,抬手给了她一脑崩儿。
“我是说错了什么?阿兄,你家娘子怎么这么怪异?”
李幼娘推了李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