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再有姑母加助,那此事就更笃定了!”
听他姑姑如此表态,李潼松了一口气,并决定稍后时机合适,看能不能满足一下他姑姑愿望,给定王武攸暨安排一个好位置。如果再把武攸暨拉过来,那么他们算是已经初步达成一种李武小合流的状态,这应该也是他奶奶乐见的一种情况。
但太平公主显然是另一种想法,顿了一顿后,又指着李潼说道:“我家阿郎虽然拙性不巧,但也是谷米供养多年,如今却长居你家,这事总该有一个定计啊!”
李潼闻言后神情略有僵硬,有些抵触将至亲当作筹码,便说道:“姑母心意,我当然有领会。所以避不敢言,实在幼娘这女郎,品性未趋端庄,仍待……”
“若只是此,那不必说。我家娘子生性如何,你姑母难道不比你知更多,不劳你们男子闲言长短,我既然爱极了这娘子,自然会包容她、教养她!”
太平公主再讲起这件事,语气就笃定得多:“如果你觉得你家表弟不堪,那你就自思有没有亏欠姑母托付?以后该不该更用心教他?”
听他姑姑话已经讲到这一步,再想想薛崇训那一副十足舔狗的样子,李潼便开口说道:“这件事,我没有异议,姑母可寻娘娘商讨。唯一有求,幼娘生来凄楚,如今短得从容,哪怕是情事上,不想她委屈丝毫,能不能循序说之?大事速定,难免会让她稚嫩心绪惊愕……”
“这都不用你来操心,那娘子但入我门,便是我的骨肉。至于那个拙子,就发送你家,只求不要让他频归扰人!”
这时候,公主府家众们也将热腾腾的餐食送来,太平公主亲自布菜,并指着李潼叹息道:“人之所有,便不知珍惜!你自己伤损了自己,却不知旁人看在眼里是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