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去,见堂妹只是临水洗面不是要激怒跳河,这才松了一口气。
杨丽站在渠水边的卵石上弯腰鞠水,洗得非常仔细,看到渠水变污从指缝间流淌下来,脸色不免更加羞恼。一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擦干脸上的水渍,并有些犹豫的向坡上行来。
杨显宗连忙行上前,打量堂妹两眼,忍不住啧啧道:“几年不见,阿妹也已经是秀姿动人,完全不见旧年幼时顽态。”
“真的?”
杨丽听到这话,顿时笑逐颜开,望向堂兄的眼神也和善许多。
杨显宗见状,忙不迭连连点头,各种夸赞话语更是不要钱的吐出来。
杨丽越听,脸上笑容越浓,只是说出的话却让杨显宗脊背发寒:“杨二,你死定了,我不跟你戏闹,你死定了!闲下来想一想,改选怎样死法罢!”
一边说着,她一边细致的抚平衣袍,掸去尘埃,转又侧目望向一边惊疑不定的杨显宗:“牵上马,咱们回去。你死定了!”
与此同时,少陵原坡下围帐内的青翠草地上,一身骑装的唐灵舒手扶马鞍,灵活的调整着骑姿,策马疾游,整片草地上都洒满她欢快笑声。
同样一身小号骑装的李幼娘则小心翼翼乘坐一匹小马驹,在家人牵引下缓慢溜达,视线追赶着草地上如一阵香风游荡的唐灵舒,小脸上则颇有无奈。
“幼娘你该放开马步,不经摔打,哪能练好一身的骑术?”
撒欢片刻,唐灵舒纵马冲至李幼娘马前,手中马缰一提,胯下奔马顿时便作人立状,抬手指着李幼娘作指点状。
“我不想骑马了,我也不想练骑术,只是你自己无聊,强要拉我出来。”
李幼娘抚腮叹息,又一脸无奈:“嫂子,你能不能长点心计?你家夫郎在西京城里被娼女争抢,你既不过问,只是骑马!娘娘不信三兄做坏事,心里不乐,只会教训我!今天说要迎咱们入城居住,可是到了这里又不走了,你就不心慌?”
“我没有心计?你说这话我就听出了,你只是担心自己今天入不了城又被留在城外,撺掇我去请求大王。大王受人追逐那不是常事?我又不是什么奇人怪癖,自己喜爱的人、事被人欢逐,这有什么可心慌?”
唐灵舒闻言后便笑语回应:“你自己都说娘娘不信大王做坏事,我当然也不信。大王那么聪明,真要做什么坏事,哪会做得人尽皆知!”
“可你就不好奇,阿兄究竟有没有招引别个女子在家?那女子可能比你貌美,比你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