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家人们并不善罢甘休,纷纷叫嚣。
杨思勖往人群中一冲,抬手抓住一个叫嚣得最厉害的杨氏子弟,嘴里笑道:“足下要留客?不走也好,我手里拿着是杨居仁亲笔信件并贴身配物,你们自己验看真伪。不让我们走,那就去杨相公廊下排列求食。到时候可不是你让我走便走,让我留便留,总要求得杨相公一句话。是留是走,不在你等闲言!”
说话间,他将杨居仁的信件、配物一并塞进那人怀中,并顺手将他推回人群,然后振臂对着门内大吼道:“桓参军,行出吧,咱们去杨相公府前问礼求食!”
“且慢,且慢!”
在场杨氏族众虽都群情激涌,但也不乏老成持重者,眼见王府仗身们已经各自举起棍杖,连忙举手发声稳定住局势。
同时有人上前仔细辨认一番,才脸色有些难看的对其他族众们说道:“是七公手笔、信物。”
听到这话,周遭杨氏族众们气焰顿消,白热血沸腾了,没想到杨居仁那个家伙自己先投入了河东王邸,他们又在这里闹腾什么?难道真把这些王府仗身们扣留下来,管吃管住?
“让他们走!”
一名杨执柔府上管事越众而出,摆手说道,并又盯住杨思勖凝声道:“虽不知东坊大王何事有请,但我家自非寻常门第。你等归邸转告大王,近日请留心门传,等待相公书问。”
杨思勖闻言后打个哈哈:“王府虽然门高,但杨相公若是走访,自然随至随传。至于大王留心何者,哪是奴仆能问。”
说话间,杨氏族众们也已经分开一条道路,桓彦范等人得以行出,与杨思勖汇合之后,便从南坊门径直行出。当然也有杨氏族众仍然心存愤慨不甘,随行而去,想要探问一个究竟。
王邸中堂内,杨居仁写完信件之后,李潼便举手吩咐奴仆将杨居仁的家人们引至此处。
杨居仁的家人们被扣在王邸一个昼夜,虽然没有受到刑责,但也是忐忑有加,神情多有委顿。被引至中堂门外,看到站在里面的杨居仁,他的妻子、一个中年肥胖妇人登时变得激动起来:“夫郎总算来啦!那个小贱……”
“恶妇,敢在王邸中堂失礼放肆!”
杨居仁健步如飞,抬臂劈手一个耳光抽下去,那妇人顿时被抽得摔在了地上。不待安抚家人,杨居仁又疾行返回,拱手深揖:“拙妻丑陋,恭礼不具,无弄恶之心,却有冒犯之罪,门规不肃,见笑于人,归家后必作严惩,请大王见谅。”
“杨君不必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