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说得庄重凶狠,众人也都纷纷发声做出表态。
武承嗣对众人态度还算满意,点点头后便站起身来将手一招,带领一群堂兄弟浩浩荡荡往明堂后方寝殿而去。这一路行来,自然是颇为惹眼,沿途所见人众俱都屏息退避。
寝殿外厅中,武则天还在皱眉托额细思对策,听到宫婢禀奏抬眼望去,便见一群侄子们浩浩荡荡步入殿中,脸色顿时一沉:“如此招摇,是恐人不知大事?”
武承嗣本来还满心激昂,听到这话顿时一脸尴尬,忙不迭下跪说道:“臣等忠义家徒集结入拜,只是想请神皇陛下不要忧扰人情势力。肱骨心腹健立在此,朝野纵有奸流,也撑不住群众扑杀!”
武则天这会儿也是心如乱麻,没有定计,听到武承嗣这么说,便也开口说道:“事态紧急,少作闲言。既然已经都到了这里,说一说你们各自看法。”
说完后,她也一脸认真的端详着一众侄子们,心中不乏期待。
实在是她对韦待价西征一事寄望很深,几乎是力排众议的拍板发动这场军事,正因如此,这一次的战败对她打击、特别是心理上的挫败很是深刻,甚至于刚才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暂时放宽对皇帝李旦的管束,以此来瓦解群臣的反噬。
可是她讲完之后又等了一会儿,殿中这些侄子们包括武承嗣在内却都只是深跪在地、没有什么发言,殿中氛围顿时变得有一种诡异的沉闷。
“臣等俱是饥腹鹰犬,只待神皇陛下一声令下,即刻扑杀朝野奸流!”
又过了片刻,武懿宗才抬起头来,一脸狂热并狰狞的说道。
武则天神情呆滞片刻,张张嘴又顿了一顿,然后才浅露微笑:“志气可嘉,儿郎守此勇劲。”
之后她又抬手指道:“攸暨与懿宗,速归军府本署,当此之际,切记不可让惶恐群情蔓延坊间闾里。”
武攸暨与武懿宗这两个金吾卫将军闻言后便叉手应诺,之后又看了一眼武承嗣,见武承嗣只是垂眼没有更多表示,这才匆匆退出寝殿,直往宫外的金吾卫官署而去。
“怀义归都尚需短日,这段时间禁中尤恃北衙军力把控情势。攸宁与攸宜,你们两人昼夜轮值玄武门,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须臾松懈离任!”
武则天思绪快速转动,心知每临大事,禁军都是最能左右情势变化的力量,又指了指武载德说道:“亲勋翊三卫多荫事,稍后敕令诸卫府谨守勿离,载德巡察诸府,一定要杜绝里通于外等恶迹!”
武载德俯首领命,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