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目,见闻诸种,及时回告。我又不是什么经谋大才,时局情势乖张,南衙宰相、大将都有旦夕祸福惊变,我一个新丁解褐,即便是搏求到什么功劳,也不足为门庭依仗。”
李光顺对自己这一次入仕的认识倒是很精准,他虽然也不太清楚这个三弟整日在忙碌什么,但也明白家势能有什么扭转改善,全靠这个三弟殚精竭虑的谋划。
的确,李光顺这一次入值禁中,最大的意义就是让李潼的耳目见闻得以深入禁中。虽然司宫台杨冲与女官徐氏也不断在向外传递讯息,但是他们身在禁中,对于外廷情势还是不能有一个直观的了解。
李光顺身份特殊,所担任尽管不是什么关键职位,但只要人杵在那里,就是一个难得的消息源。就算不刻意打听,能够知悉到的情报重要性、也远不是府佐们在外围道听途说的消息能够比拟的。
李光顺刚刚列名军府、正式上岗,便传回一个重要消息:禁中诸卫取消番替,连日值宿,不得擅离职守。特别亲勋翊诸府郎将,甚至就连疾病、喜丧大事都不能请离。
但只要是人参与的事件,又哪能完全保证绝密,当李光顺派人回家拿取换洗衣衫的时候,李潼便已经意识到看来韦待价西征兵败的消息看来是已经传回了洛阳。
韦待价西征可以说是这一年里头等大事,其意义远非薛怀义北攻突厥可比,整个神都城不知多少人眼巴巴等着战事结果、伺机而动,李潼自然也不甘人后。
当然,眼下的他还远不足以谋国论鼎,但是也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除掉丘神勣,并为自家搏取数年真正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