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心内也有些焦急,披衣而起,抱着奶妈郑金强塞过来的暖炉,匆匆便往李光顺院舍行去。 行入此中,借着微弱月色,李潼看见两道人影俱在廊下,面向西南方向而跪,前行几步正看清楚正是两个兄长。 李守礼跪姿扭曲,脸庞同样扭曲,见到李潼行来,便苦着脸哀号道:“巽奴来得正好,赶紧劝劝阿兄,这廊道冰硬,我快要受不住了。” “受不住你还不起来?夜中不睡,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病?” 见李守礼龇牙咧嘴痛苦模样,李潼没好气回道,继而视线转移向长兄问道:“二兄癫狂寻常,大兄这又是要做什么?” “三、三郎,徐掌、徐典日间寻你言何,纪子已经道我。我、我实在愧为长兄,家门积祸,转眼即至,我非但没有良策可谋,甚至还要两个少弟身前挡灾……废人一个,全无实用,难怪娘娘薄我……” 李光顺抬起头,已是满脸的自责泪痕,他哽咽道:“阿兄实在无用,闻讯已经胆寒……今日贼僧怀义也明言慈乌台事尚无定期、我……我实在不知该要怎么做,只能遥拜乞请阿耶魂灵教我……” “我、我也是阿兄这般想,觉得自己才具有限,叩请阿爷教我。” 李守礼也在一边呲牙说道,并捶打着自己的膝盖:“只是没想到夜中这么寒冷,跪下已经后悔几分,但兄弟总要共苦,阿兄不起,我也不能违背亲义……快、快,劝劝阿兄,巴州距此千里,阿耶短时未必能到,真要跪上几日,我怕自己先死一步,途中迎见阿耶!” 听到李光顺的泣诉,李潼本来颇有感触,但李守礼这气氛杀手一张嘴,些许沉痛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李潼没好气白他一眼,这才又凑到李光顺身前,略显严肃道:“阿兄既然明白祸事确凿存在,即便不能思得良策,也不该自残求助缥缈。娘娘近日刚刚开怀展颜,我兄弟即便不能免灾,也不该事前再让她徒增烦绪!” “我……可是、我,我实在不能心定,三郎你将纪子扶入,阿兄无能,该受此罚!” 李光顺仍是固执,李守礼却已经拉住了李潼衣袍,可怜巴巴仰头,一副你不扶我不好意思起的神情。 李潼懒得搭理这小子,又觉廊下通风实在是冷,索性迈步进了房间。别说他还没有斗志泯灭,即便是诸多尝试最终无救,身入囹圄还怕没有遭受折磨的机会? 在此之前自然该吃吃、该睡睡,真要遭殃了,头疼的不只是他。 “三郎、守义,你名不副实!” 李守礼冻得牙齿打架,却见李潼自去舍中安坐,居然气得拽起了文。 “你们都觉自己无用才要自惩,我又不作此想,方寸自有妙策,何须远求。” 李潼自然不会陪这两人搞这些无聊事情,虽然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