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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安康幽幽地看着王守哲。
然而,王守哲脸不红,心不跳,依旧坦然自若。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太史安康一脸无奈地说,“帝子之争牵扯太广,我就不能安安静静地等着‘告老还乡’吗?”
“难。”王守哲坦言道,“大乾拢共只有七个郡,每个准帝子都想要争取各郡势力的支持,以壮声威。”
“对康郡王而言,如今陇左郡已是‘沦陷区’,是安郡王殿下的铁杆支持阵营。郡守大人本身也对王氏、钱氏颇为亲近,屡屡扶持相帮。别说您想要扯出中立旗了,便是你打出要投靠康郡王的旗帜,你以为康郡王会信你?接纳你么?”
“若坐等康郡王上位,以他随陛下那种小心眼儿的个性。郡守和您那个‘普通’的军武世家,必然是第一批被打压和边缘化的。”王守哲给他斟着灵茶,边分析着说道,“反而是安郡王殿下心胸宽仁大度,哪怕他上位也不会特地为难中立的郡守大人,可您也不能逮着安郡王这等老实人欺负啊?”
“除非您现在就退隐,将一郡之首这等权力肥缺拱手让人,从此不问天下事。否则,这天下变革的滔滔大势下,又有几个人能逃脱帝子之争的旋涡?至少我守哲和安郡王的人品还有几分保障,郡守不与我组队,莫非真想投靠康郡王不成?”
“唉~~”太史安康长叹了一口气,“我承认守哲你说得对。我等庸庸之辈,只配随波逐流,哪有资格逃脱天下之争的旋涡?”
话虽如此,可他看向王守哲的眼神依旧幽幽,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可你好歹也与我仔细商量商量,让我缓缓地有个心理准备,如此一下子拽我上贼……上船,这人生着实过于突然和刺激了。”
“早上晚上总得上。”王守哲笑着说,“为避免郡守大人犹犹豫豫,遭受内心折磨,守哲索性就硬拽了一把,拉您上船。咱们未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守哲我谢谢你啊。”太史安康哭笑不得。
“不用谢。”王守哲报以善意的微笑。
罢了罢了,看样子已经被守哲这艘贼船给套牢了。
既来之,则安之。
太史安康迅速调整心态,躺平道:“守哲,既然咱们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那十年内,不,九年时间提高五成税金之事,就交给你了。”
“你要是弄得好,以后我太史安康便对你马首是瞻,任凭你差东遣西。你若弄不好,也不用我自己主动撂挑子不干,陛下定会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