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啊!
米脂县最近频繁遭受匪患,前些天更是差点被凌家军攻破城池,全城人的胆子早就吓破了。
一听说兵备商洛道刘应遇大人率领一万大军剿匪从这儿路过,一个个高兴地差点蹦上天。不用县尊大人动员,都是主动带着银两、粮食、还有家中的猪羊牛肉,叫嚷着要跟着宴大人去犒军。
这让晏子宾大是感慨,记得去年的时候榆林卫总兵姜让大人率军从米脂城下经过,自己亲自登门拜访全城士绅耆老,说尽了好话,希望大家能够拿出些银两、物资来犒军,结果所到之处受尽白眼,最后也没有筹够犒军所需要的物资。
因为此事,还惹得姜让大人极为不悦。
而现在,自己只是派人通知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访,就已经有这么多人急赶着带着东西来犒军了!
此一时彼一时!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谢凌家军,还是应该恨凌家军了。
一路上,各位士绅们高谈阔论,大谈着如何说服刘应遇大人,最好是能够将凌家军顺路剿灭了,而其中态度最积极的,当然是县衙刘师爷的远房表哥大胖子翟刚和赵元。这两人身家深厚,被凌家军骗去银两的时候,出钱也是最多的,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
“哎呦,累死我了!老爷我都有几年没骑过马了吧?没想到今天开了戒!”翟刚骑着一匹健马,满身的肥肉,跟着马的节奏一上一下的颤抖着,一脸痛苦的表情。
“没办法,刘大人派出了曹变蛟将军为先锋,率领三千大军昼夜兼程,很快就要到达碎金镇了。如果我们骑马的话,恐怕就赶不及了,那岂不是失礼?所以只有辛苦各位良善士绅了!”县令晏子宾一身青色官服,身跨战马。大明朝的官服设计的漂亮,雁翅帽,以及衣服上的方形补子,和那绣着的漂亮的溪鸠都将晏子宾衬托的极为恰当,俨然一副美男子的样子。
“县大人客气了!大人您是一县父母官,同样身跨战马尚且不言苦,小的们哪有叫苦的份啊!刚才小的失言了,失言了!”翟刚赶紧对着晏子宾笑道。
“哎,此言差矣!正因为本县是一县父母官,为了子民的利益,这是在所不辞、理所应当的!倒是你们各位,听说刘大人为绥靖地方而来,代表全县百姓出钱出力地去犒军,这才是朝廷的良士绅,百姓的好代表啊!”晏子宾继续谦虚。
几人互相谦虚吹捧了一番,翟刚才将话题扯到正题上:
“宴大人,这次大人您带领我们去犒军,还希望大人在刘应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