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县竟然存心殉城,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
可宴大人准备殉城,并不代表这些士绅们也想要跟着殉城。大家嘴上表达着敬佩,心里那个急啊!
还好,晏子宾语气一转,说道:
“当然了,本县不会强求大家跟我一块儿殉城!俗话说,人各有志,更何况,本官是一县父母官,与城池共存亡那是理所应当的;你们只是普通百姓,就没这个必要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劝大家赶紧收拾细软,趁着流匪还没有完全合围城池,从东门口赶紧逃生去吧!若再迟疑,等几个城门都被围死了,你们就是再想逃走,也是没有机会了。”
“这个……晏老爷明察,我们的家产主要是一些粮食和其他物资,金银细软只是一部分,让我们抛弃家产逃走,那简直是要了我们的命啊!”几个大士绅们一阵犹豫,若让他们在家中等着,他们惧怕流匪破城;可若让他们抛下大部分家产逃跑,他们无论如何是舍不得的。
“哼!真是要钱不要命了!现在这局势,能逃得性命就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们难道还想要将所有财产都带走不成?若再犹疑,不要说家产了,就连你们的身家性命,也难保啊!想想宜君县城被攻破之后的惨状吧!”晏子宾冷哼一声,说道。
“知县大人教训的是,小的们确实太过贪心。还是性命要紧啊!我们这就回去收拾细软,还希望晏大人能够派出一队官兵护送我们。”几个士绅听后似乎想通了,一脸肉痛的样子拱手说道。
“好说,好说!官兵们守城责任重大,虽说不敢保证派出足够的人手来护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但派些人带路,还是能够做到的。”晏子宾笑呵呵地说道。
“那就有劳宴大人了!”几个士绅恭敬地施礼就要走开,却见另外几个士绅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丝毫没有动脚的意思。
“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儿?”晏子宾问道。
“大人,我们不打算走。米脂县城是我们的根基所在,如果米脂亡了,我们徒留一条性命还有何义?”一个胖胖的士绅站出来说道。
“好!我米脂果然多节烈之士!如果本县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叫做翟刚吧?”晏子宾脸上大喜的样子,说道,“那你们就留下来,随同本官一块儿跟米脂共存亡。”
“是,小民正是翟刚,大人真是好记性。”胖士绅拱手弯腰,极为恭敬地说道。
这下,那几个原打算离开的士绅倒是一头雾水了。
晏子宾和翟刚这些士绅是什么货色,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