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救她。” 看到同胞遭难,纳拉雷克斯变形而成的猛禽,声音中含有的透露出担忧。 “她看上去情况很不妙,气息有点晦暗。” 托纳提乌一直都在观察希萨莉的情况。 “我们要救她。” 纳拉雷克斯重复道。 “那当然。” 托纳提乌说:“希萨莉是为了巨魔而陷入危难中,我们当然不会置之不管!” 他高举诸国踏破者。 大剑在月下泛着冷冷的光芒,艾露恩的光辉照在它的身上,为它披上了一层银霜。 “今日,让我们痛饮旧日支配者奴仆之血吧!” 托纳提乌高喊一声。 “吼~” 嘹亮的龙吟响起,鲁鲁长长的咆哮一声,抓着两个泰坦巨魔俯身冲了下去。 纳拉雷克斯毫不犹豫的也跟着俯冲。 在即将靠近地面时,鲁鲁将阿卡斯和克兹拉甩向地下。 在落地前。 两位泰坦巨魔就发动了他们的天赋能力,他们身化两团巨大的雷球,落在地上在虫群中横冲直撞。 所过之处虫子们被雷霆劈成碎片,烧成焦炭,电成灰烬。 轰! 瞬息间。 肌肉龙也已落入密密麻麻的虫群中,巨大的好像攻城锤一样的尾巴狂舞,扫荡之处虫子们血肉破碎。 它翅膀上的棘刺瞬间变得坚硬如钢铁,让它的翅膀变成超大型的异形狼牙棒,随便扫过去就砸得虫子们断肢残骸流了一地。 鲁鲁的战斗方式很简单,乱冲乱撞,乱咬乱抓,尾巴狂甩。 靠着它恐怖的防御力和肌肉力量,以及身体皮肤外面覆盖着的那一层棘刺,杀伤敌人。 它在虫群当中,就好像一头钢铁刺猬,滚进蛤蟆堆里,撞到谁谁死,不死也是半条命。 短短几十秒。 靠着鲁鲁和两位泰坦巨魔打前锋,居然就将希萨莉附近十几米内的虫子们扫荡一空,剩下一地的断肢残骸,和一地恶心的虫子器官、绿色鲜血。 “真是强大的战斗力!” 纳拉雷克斯落在地上,他变成了一头胖胖的,熊身鸟头,看上去有些憨厚的——枭兽! 俗称咕咕! 托纳提乌在他身边,好奇的打量了几眼咕咕状态的纳拉雷克斯。 别说…… 还真的挺萌的。 大眼小头,尖嘴肥身,小短手,粗鸟脚。两只小短手长得还像翅膀,带着很多羽毛。 估计挥舞几下。 还能来一发咕咕振翅术。 而且非常高大。 纳拉雷克斯原本很高,瘦高瘦高的,他的身高超过2米7、8,比希萨莉高很多,比布罗尔·熊皮都要高。 变成咕咕以后,身高估计超过三米。 而且他的精灵体型高,但很瘦。 变成咕咕以后又肥又大,比托纳提乌还大只。 和托纳提乌比也就矮了一点,体型完全不虚他。 看托纳提乌盯着自己,纳拉雷克斯解释道:“这是我的最强战斗状态,我很少用它,有些生疏。” “真有趣?这种形状的名字叫什么?”托纳提乌明知故问。 “枭兽形态。这是德鲁伊模仿艾露恩造物枭兽的形态。自然界里,真正的枭兽,在成年后身高超过10卡多雷尺,体重超过3000卡多雷磅——陛下您现在的身高,大约相当于六卡多雷尺左右。” 纳拉雷克斯和托纳提乌一边朝着希萨莉的树茧走去。 一边走一边交谈:“它们喜欢宁静的自然,远离有人聚居的地区。从远古之战以来,他们就是卡多雷、德鲁伊和古树的挚爱盟友。” 托纳提乌一边点头,一边说出从茉德拉那里听来的,关于这种强大的生物另外的一种来源说法: “可我听说在人类王国那边,有很多法师们认为,枭兽是某个巫师误入歧途的创造物。” 纳拉雷克斯很平和的点点头,轻声说:“卡多雷内部也有这种说法。但它们中有很多成员,是我们的挚友。并且它们真的很强大,深受艾露恩的喜爱,可以发挥艾露恩很强大的力量。” 肥咕咕抬起他的小短手,一道粗壮的月光从空而降,将一头几米长,试图从天上袭击的飞行异种虫轰碎。 “很强。”托纳提乌评价。 他也可以做到这样轻易的撕碎异种虫,可他的力量体系,让他做不到这么随性潇洒。 “我们该怎么做?” 一个高大巨魔,一只肥大的咕咕,站在树茧面前。 托纳提乌问道。 “鹿盔阁下的树皮术,应该可以这样解开——唔,我来试一下。”萌哒哒的咕咕,用一种很淡然,很宁静致远,很世外高人的语气说话。 配合他滑稽可爱的长相。 有一种很反差的奇异感。 纳拉雷克斯版咕咕站在树茧前,高举他的两只小短手,上面泛着淡淡的绿光,绿光蔓延到保护着希萨莉的树茧上。 一些好像根须一样淡绿色纹路,在树茧上蔓延开来,很快包住了整颗树茧。 树茧开始慢慢解开。 透过解开的一些缝隙,托纳提乌可以看见里面瘫倒在地上的希萨莉。 她看上去有些狼狈。 身上有些泛青的伤口和青痕,浑身脏兮兮的,紧紧的闭着眼睛。 所幸她饱满的胸膛仍然起伏,小巧漂亮的鼻子也在呼吸,看来情况不是很快。 在她的头顶上。 漂浮着一颗绿色的好像树木种子一样的东西,它散发着温和的绿光,支撑着整个树茧。 “鹿盔阁下的橡木之心。听说他的每个学生都有一个,他喜欢给他的学生准备这样的礼物。” 在托纳提乌好奇观察的时候,肥咕咕状态的纳拉雷克斯解释着: “他会这么做的原因,说起来有些悲伤。就和鹿盔阁下擅长树皮术一样,都是因为千年前的流沙之战。” 咕咕叹了口气。 那副样子很滑稽,但托纳提乌却感到了一些惋惜和黯然。 “在瓦拉斯坦战死后。深陷在自责和遗憾中的鹿盔阁下,为自己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而愧疚。他从千年前开始,就一直研究和强化树皮术——” “因为在虫子们的攻击和偷袭命中瓦拉斯坦的时候,鹿盔阁下给他施展了树皮术。可那个虫人刺客的攻击力太强,一般的树皮术挡不住它的甲钳。” “树皮术的保护被虫人刺客穿透了,瓦拉斯坦的胸膛被贯穿,整个上半身几近粉碎——连艾露恩的力量和最好的恢复德鲁伊,都没办法将他从死亡的国度中拉扯回来。” “因为自己的树皮术保护不了瓦拉斯坦,从那一战后,鹿盔阁下的树皮术一跃成为所有的德鲁伊们最好的一位。” “这种橡木之心,就是他的独创。能够将他强大的树皮术注入当中,一当主人有危险,便会自动开启,维持这样的一道最终防御。” “……” 伴随着纳拉雷克斯的声音,希萨莉的树茧慢慢开启,托纳提乌有些吁嘘。 这种事情。 游戏里可不会说出来。 游戏里最多只会在一些任务里,说反派为什么会这么坏,他们为什么会坏,他们为什么会变成反派。 可不会去多说他们还是正常人物时的故事。 谁能想到几十年后想毁灭世界的范达尔·鹿盔,现在内心深处却有一颗保护的心呢? “差不多了。”咕咕纳拉雷克斯说道。 托纳提乌点点头。 他也看到希萨莉的树茧,基本已经打开,他正想进去把她抱出来。 “等一下!” 纳拉雷克斯版咕咕的小肥手,忽然指着天空,“那是怎么回事?” 托纳提乌抬头看向天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 艾露恩已经被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