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只如此做,想来我辈也要遭受不少骂名。”
崇廷执沉声道:“只要能让真法振奋,些许骂名又算得什么?不但定下规矩,也可以让诸门广收门徒。”
钟廷执却是摇头,对这一点加以否绝,道:“这般不妥!我们不可和玄修一般,仍当是以挑选那些英锐弟子。似那些寻常弟子,若是寻不到合适之路,去不到上境,似以往只能在门中继续苦修。
可如今不同了,若是他们觉得前面无路,那就很可能去追逐浑章了。如此浑章修道人会越来越多。不但加深了对天夏可能的危害,无形也会壮大浑修乃至玄修的力量。”
崇廷执不觉点头,道:“还是道兄思虑周全。”
要说现在转为浑章的上修,眼下能留存下来的,其实也都是出类拔萃的,似那些走捷径的,想以突破上境,那是难之又难,还有可能变成混沌怪物,这等事要从源头上避免。
他不禁又是一叹,道:“前路艰难,我们只能在小节上做文章,大势难易啊。”
钟廷执缓声道:“大方向上,就留待五位执摄决断吧。”五位执摄给出的结论未必合他们的想法,但可以保证在更长远的时间内对天夏是有利的。若是做出与他们相反的决定,他们也是能够接受的。
而另一边,师延辛在成就之后,于内层之中沉淀数日,便就在伊洛上洲玄首高墨相送之下去往上层。
数日之后,他整合气机,窥破外障,来至上层,才一在满是花瓣的地陆之上站定,他一抬头,便见一名中年道人站在那里。
他不由一怔,随后神容一正,上前几步,肃礼一躬,道:“弟子师延辛,见过老师。”
施呈看他片刻,点头道:“我只是教导了你一点法门,不算太多,我们玄修不讲究真修那一套,今天我受你一礼,算是还过师生之情,来日就无需讲究这些了,既是到了上层,你我今后便是同道了。“
师延辛点了点头,身躯挺直,抬袖一礼。
施呈这时也是还有一礼。
师延辛放下袖子,道:“施师,学生方至上层,不知施师可有指点?”
施呈道:“我辈玄修,得众力而成法,自当为众而谋。若是可以,当是去镇守一方,只是上层之事,往往牵涉甚多,我不好言及太多,你既与张廷执认识,不妨去与他见上一面。”
师延辛一怔,道:“张廷执?”
施呈道:“张守正即是张廷执,只是这位依旧执拿守正宫之权柄,负责征伐侵乱内外各洲宿的诸